这个脑残……贾平安默默诋毁了一句,“柳奭怎可能把和萧淑妃之事挂在嘴边?”
这就是守株待兔。
“你以为咱像你这般愚蠢?”沈丘冷冷的道:“咱让人故意提及萧淑妃,说了萧淑妃今日大发雷霆之事,随后隐去,柳奭毫不动容。”
“那是柳奭,就算是市井百姓,做下了这等事也不会说出来。”
“咱知道。”沈丘看了他一眼,“今日咱带了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内侍,并未看出什么端倪。”
这手段堪称是完美了,但却无用。
“咱来告诉你,不是认输。”
沈丘走到门边,“今日的天气真是不错。”
贾平安瞅了一眼,“月黑风高……杀人夜!”
沈丘的气息马上跌落三成。
“带我一起去。”
贾平安一直想夜里去探寻一番皇宫。
“你做梦!”
沈丘飘然而去。
他才将走。
叩叩叩!
这谁?
贾平安有些恼火,去打开了房门。
一团火扑了进来。
临时弄的床有声音,节奏很稳定,良久……
“我没吃饱。”
“皇后这般抠门?”
“才将用饭她就说什么陛下辛苦了,我这般贤淑的公主却没有驸马,她为我相看了十余人……”
高阳趴在贾平安的胸膛上,一边听着他那剧烈的心跳,一边说道:“我马上就起身说你既然知晓皇帝辛劳,那就该好自为之,别让他操心。你没看到皇后当时的模样,脸都黑了。”
此举不但在李治那里加分,阿姐那里也是好感连连。
“你想要什么奖励?”
“郎君……”
……
“来个人。”
第二天早上,贾平安黑着脸出来,“这谁做的床?”
有内侍进去一看,“竟然塌了?”
“废话!昨夜我睡的正香,这床就突然塌了,差点闪了腰!”
内侍纠结的道:“还请武阳伯见谅,咱这便叫人重新弄一张。”
高阳那个娘们太折腾,若是还和这一张一样,多半是要塌的……贾平安语重心长的道:“若是再次塌了,你说该如何?”
内侍拍着胸脯,“武阳伯放心,此次咱定然让工匠用最好的料,最好的手艺,若是塌了,咱给武阳伯当床。”
贾平安出去,意外的看到了一道痕迹。
死卧底这是发现了什么?
贾平安悄然出去,绕了一圈,从反方向进了那个林子。
郑远东背身坐在一块石头上,听到脚步声,用那种标准的男中音,低沉的说道:“我回来了。”
这货迟早会神经分裂!
“可喜可贺,这次是谁?”
“当然是陛下的人。”
郑远东回身,“柳奭这几日频繁去见长孙无忌,谈话我偶尔听到些,大多是涉及皇后之事。不够昨日起,不少话题都是你。柳奭说想弄死你。”
他已经出手一次了!
贾平安无法判断那两个刺客的来历,但柳奭的嫌疑大大的增加了。
“随便他吧。”贾平安知晓柳奭的好日子不多了,随着王皇后的衰落,柳奭这个靠裙带关系上来的宰相也岌岌可危了。
“你倒是豁达。”郑远东突然幽幽的道:“我有麻烦。”
“什么麻烦?”
郑远东眯眼看着山林,“长孙无忌有几个幕僚,其中蔡应与我不和,今日他突然和其他人说听到我说陛下,为何不对他们动手。”
贾平安下意识的回身看了一眼。
“别担心。”郑远东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