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哭诉道:“郎君,先前她把鸡往阿福的嘴边送,阿福恼了,咆哮了几声,她就说阿福弄死了她的鸡。”
“没事。”贾平安觉得这都不是事。
一个坊内的人有好有坏,大部分都不错,毛氏这等属于极少数。
你不能因为极少数的人而埋怨生活,不搭理就是了。
鸿雁抬头,“鸡呢?”
她飞奔而去,没多久竟然真把鸡抓回来了。
于是晚饭就多了一道菜,红烧鸡肉。
出去办事的杜贺回来了,听闻此事就建议道:“郎君,要不还是把赔钱的规矩给废除了吧,免得那些人每日都把鸡鸭送出来。”
贾平安摇头,“不必了。”
杜贺不解。
贾平安说道:“咱们是外来户,和道德坊的这些人没啥交情。交情如何来的?就是这么来的。”
杜贺恍然大悟,“郎君高见。”
这位郎君文武全才,对于这等邻里之间的事儿竟然也门清,让杜贺钦佩不已。
这便是能者无所不能。
晚饭后,两兄弟在院子里溜达。
“户部最近的日子还行,就是杨尚书的身子看着不大妥当。”
杨德利有些忧愁。
杨纂虽然身子不好,可却对他这等鸡蛋里挑骨头的行径颇为支持,若是换一个新尚书来,天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安心。”
贾平安只是说了两个字,杨德利就真的安心了,晚些睡的格外的香甜。
表兄想的不多,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表弟娶几个大屁股的女人,生三个以上的孩子。
第二天起床,贾平安在练刀,杨德利已经放弃从军的打算,只是在苦大仇深的想着户部还有哪些值得节省的地方。
一个小吏却操着尚书的心,若是他成了尚书……
贾平安不敢想。
“吃早饭了。”
随着老贾家人口的增多,吃饭得喊才行。
呯!
端菜出来的鸿雁眼泪汪汪的把菜放在案几上,然后捂着被撞的额头倒吸凉气。
哎!
众人都摇头叹息。
吃了早饭,杨德利一路到了仓部。
“杨德利来了。”
大伙儿对他都是敬而远之。
但杨德利却压根不在意。
“咱们疏远了他许久,也无人寻他说话,他竟然不寂寞?”
“是啊!”
“这事儿可真是奇怪了,换做是某,若是被疏远了几个月,怕是就得主动低头了。”
他们哪里知道,原先老贾家两兄弟在杨家坞时,堪称是人嫌狗憎,早就习惯了寂寞。
“某去仓库看看。”今日无事,杨德利就准备去刷刷仓库。
那些小吏面面相觑,有人说道:“仓库那边怕是会想杀人。”
到了下午,有几个小吏来了仓部,一进来就喊道:“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人上前问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