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
许敬宗觉得不对劲。
褚遂良这个老东西若是没有把握,怎敢这般说?
那个郎中……
“你竟然收买了郎中?”许敬宗忍不住就扑了过去。
几个官员你拉我抱,把他困住了。
就像是李治现在的心态。
朕被困住了。
许敬宗在那里暴跳如雷。按照他目前的功劳积累,眼下就该是捞政绩的时候。而劝耕就是最大的政绩。
老许是个官迷,堪称是被权力迷住了双眼。
他会装病不去下面巡查?
不可能!
那么这便是构陷,污蔑!
这是想狙击许敬宗,拦截他升官。
“许卿朕知……”
李治为了心腹说了一番好话,可褚遂良却毫不客气的道:“陛下,帝王不可有私,一旦心中存私,看什么都是利益,那如何能掌控天下?”
这话旁人说了有拿大的嫌疑,可长孙无忌和褚遂良是先帝指定的辅政重臣,就带着些长辈的味道,自然说得。
而且说了李治还得谦虚的听。
阿耶,你指定的辅政重臣,此刻让我无法动弹……李治赧然一笑,“朕知,不过……”
褚遂良昂首道:“那个郎中随时可召唤来此作证。”
这手段,阴啊!
许敬宗觉得还有些骚。
一想到这个,他就联想到了贾平安。
若是小贾在,凭他的骚主意,定然能让褚遂良无功而返。
可现在他却只能憋着。
褚遂良这个老东西污蔑他,这事儿没完,等有机会,他一定会报复回来。
李治眸色平静。
前几日他才将说许敬宗不错,转眼老许就被狙击了。
这是在告诉他:陛下,许敬宗这个狗贼别想升官。
过分了啊!
朕就一个心腹,你们这般把他搓扁揉圆的,有意思吗?
他看了李勣一眼。
李勣最近也被弄的焦头烂额,尚书省有人在给他挖坑,背后捅刀子也是常事。
一时间,改元永徽后,他的日子竟然空前的艰难起来。
“陛下!”
长孙无忌看了许敬宗一眼,说道:“先前有弹劾老臣的奏疏,老臣并未看,如今……可送来了吗?”
奏疏要送在门下省审核,没问题后就交给中书呈献给皇帝。
“朕还未看。”李治已经得了那份奏疏,但却压下了。
长孙无忌微笑道:“弹劾老臣的奏疏,不看……不能服众啊!老臣问心无愧,恳请陛下把奏疏告知群臣。”
这是要当众评判的意思。
李治微笑道:“王忠良去拿了来。”
咱的娘啊!
王忠良觉得这气氛像是要炸了一般,腿有些发软。
他刚拿到奏疏,长孙无忌招手,王忠良只能把奏疏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