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的确震惊了我。我只知道代炎彬把我弄出来,却从没想过他用的是什么方法。但面对方子俊,我不想把自己的担忧展现,只冷冷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他们有让他可以拿来做威胁的标准呢?方子俊,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我现在才弄清楚,代炎彬竟然这么爱我。”
方子俊的脸色一时青紫起来,因为听出了言外之意。他跟代炎彬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余朵,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虽然不能给你爱,但该给的提醒全都给过了,是你自己不听,才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
听他提起这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一时变得严肃,“方子俊,你如实回答我,在麦小玲这件事上,你到底有没有掺合!”
“你不会还想和代娇娇对着干吧。”他不答,反问。
我不回答,“你只说有还是没有!”
“没有。”
我轻轻点头,“这样最好!”说完,转身就走。
“余朵,我最后劝你一次,不要和代娇娇对着干!”方子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没有理睬。
我又去了河边。
坦白说,我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胡同口,再也转不出来了。不想放过代娇娇,但又没有办法。每次想到麦小玲那朝我射来的祈求目光我却无能为力,比用刀割自己还要难受。
“小姐,您的手机响了好久了。”
我想得太出神,如果不是旁边人提醒,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在响。我低头,看到了代炎彬的号码,接起。
“你在哪儿,麦小玲自杀了!”
他的话让我吓得猛弹起来,差点没打掉手机,下一刻更是不要命地冲进车流里去拦车。司机骂骂咧咧,愤怒的声音充斥着车道,我泪流满面,全身颤抖,差点跪倒在车道里。
终于有一位司机停下车来,表示肯载我。我报了个地址,一路上都在祈求,祈求上苍给我个机会,一定要把麦小玲留下来。
等待我的,却是医院手术室外那盏红色的警示灯。
代炎彬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还通知了我,而且也比我快一步赶到医院。我看到他快步迎了过去,“小玲,小玲她怎么样?”
“割脉自杀,正抢救。”代炎彬简短地交待。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捂住脸,却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最后,巴巴地投眼去看对面的巍然。巍然头发蓬乱不堪,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他接受到我的目光,像突然醒悟过来,冲着我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他用尽了全力,叭的声音响彻过道,而我只听到耳朵里一阵阵的轰鸣,什么也听不到。
有人把我拉入怀抱,挡住了巍然要甩下来的第二巴掌。
“就算把她打死对麦小玲也没有任何帮助,更何况真正的施害者并不是她!”是代炎彬。他沉稳地道,那只手紧紧握在巍然的手腕上,没有松开。他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巍然,最后巍然狠狠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要拦他,让他打吧。”麦小玲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刻,我倒真希望他能痛打我一顿。代炎彬将我揽了揽,“就算把你打死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真正的凶手却还在逍遥法外。”
是啊,那些施暴者还没抓到呢,代娇娇还幸福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咬了咬唇,“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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