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轻呼,眼泪流了下来。
“乖,吃药。”有人把我扶起来,唇边有温热的液体贴着。我本能地吸了一口,太苦,我摇头,不肯吃,全都吐了出来。
“不吃病不会好。”那人劝我。
我的眼泪流得更急了,“不吃就不吃嘛。”迷迷糊糊的我还停留在父亲的记忆里,撒着娇。耳边,传来轻轻的叹息声,片刻,有柔软的东西触到了我的唇。我勉强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落在眼前。
是代炎彬!
他在干什么,吻我吗?
我微微张开了唇,温热苦涩的液体进入,我想吐出来,他把我的唇堵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吐。于是,我只能咽下。
他用这种办法,将整碗药喂进了我嘴里。
恍惚中,我看到了他柔软的眉宇,莫名地想到他曾说过的那个,他曾全身心呵护的女人。如果我是那个女人该有多好。
药力上来,我迷迷糊糊地再次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烧退了,身体也舒服了许多。代炎彬就坐在我旁边,正低头处理文件,很忙的样子。听到动静,他抬了头,“感觉怎么样?”
我本能地去抚自己的唇,“一直是……你在照顾我?”
“嗯。”他点头,眼睛微微弯着,十分柔软的笑容,“饿了吗?我煲了稀饭。”他放下文件,立起,走出去。
片刻,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进来。稀饭里加了不少东西,香菜叶喷着香味,绿绿的,恰到好处地点缀着食物。
“吃吧。”他道。
我没有接,眼睛莫名泛红。从离开父亲后,便再没有人照顾我了,每次生病都硬抗着还不敢对方子俊说,生怕打扰到他的学习。
他看我没接,再次轻轻叹口气,竟动手舀起一勺来喂我。我机械地张嘴,稀饭软糥好吃,入口即化。
“代炎彬,你对我这么好,我会爱上你的。”几乎不经过头脑,我说出这句话来。他明显愣了一下。看吧,面对低俗的我的表白他惊讶成了这个样子,我一定是烧坏了才会这么没轻没重。
“开玩笑的,别当真。”我急急掩盖过去。
他也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代炎彬照顾完我就出门了,而我意外地接到了警局打来的电话,“余小姐吗?我们抓到了跟您描述的凶手高度相似的男人,他们承认近期施行了一场强J案,您过来确认一下。”
听到这个消息,我莫名地颤抖,在屋子里转了半天才想着给麦小玲打电话。麦小玲也接到了警方打去的电话,她告诉我,正在去往警局的路上。
我们在警局门外碰了面,麦小玲由巍然陪着,尽管故作镇定脸色却苍白无血。我们都知道,这一次一定抓到凶手了。面对凶手,等于把悲剧重演一遍,对于我们两个来说,都是沉重的话题。
麦小玲好在有巍然扶着,我跌跌撞撞地跟着往里走。
警局人员客气地接待我们,把我们带进了犯人呆的地方。
“是她们。”
我们还没开口,犯人就先认了罪。我注意到了说话男人低哑的嗓音,还有手臂上那块疤。我和麦小玲一起颤抖起了身子,几乎无力支撑。
巍然咬牙切齿地看着男人,“说,是谁指使的!
“不……不知道。”男人摇头,“道上的规矩,我们是不会跟雇主见面的,对方用的是不记名电话卡联系的我们,打钱的账号也是用假名字弄的,转了几道手才转到我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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