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夫妻”麦小玲又叹起气来,“朵朵,坦白说,我已经生悔当初撺掇你和代炎彬结婚了。的确,你短时地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感,可是这一碴接一碴的相互报复,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而你,能拼得赢代娇娇吗?早知道,我们吃了亏跟代家人一刀两断死不往来,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我在内心里问着自己。如果不是代娇娇逼人太甚,我又何必真和代炎彬结婚?这个世界上,代娇娇何其多,难道我要一个个地忍吗?忍的结果又能比现在好多少?
“先不管这些,且看代炎彬怎么处理这件事吧。”这话,算是平定麦小玲,也算安慰我自己。
晚些时候,代炎彬打来了电话,“能动吗?能动的话到地下车库来。”
我到达医院的地下车库,看到代炎彬立在一台车侧,看到我迎了过来,“感觉怎样?有力气吗?”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问我有没有力气,但还是握了握拳头。他满意地带我上了车。
车子驶出去,开了好久,最后停在一处十分荒芜的地方。代炎彬把我带到门口,递给我一套黑衣,还有墨镜和帽子。我理不透,看着他。
“代娇娇就在里面,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我惊呆了。
他亲手把黑衣套在我身上,为我拉上拉链,我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在眼皮子底下轻轻晃动。而后,为我戴上帽子,墨镜。
“记住,这些装备不要摘下来。”
我轻轻点头,却没有动,“为什么?”
代炎彬的指头在我肩上压了压,“余朵,你我结合除了所谓的竖立形象,我还有别的意图。不管什么样的意图,我至少该保你无忧。上次让你受到伤害,是我的错。”
我无心去管他所谓别的意图是什么,早已为他最后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即使我为方子俊流血流泪做牛做马,他都没有为我做到这一步。反倒毫不相干的人,愿意这么帮我。
怕在他面前哭,我点点头,进去了。
透过里头昏暗的灯光,我果然看到了代娇娇。她被绑着,正满面泪痕地挣扎着,看到我时明显缩起了身子,却因为嘴巴被封住而无法说话。
我抬手,左右开弓,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打她!
叭叭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一,二,三……”
那天那些人边打边数了数,我被打了三百五十下。今天,也该还她这么多才是。
虽然我的力气不足男人的大,但能亲手解恨,也算快事一件。代娇娇的脸皮比我的娇嫩,这么打下来,早就肿成了血红馒头根本没法看了。
她眼泪汪汪,用目光祈求我放手,打到两百多下,我终究停了手。心底的一丝善良终究无法让我残忍下去,只要教训了她就足够了。
我转身走了出去。
代炎彬还在外面,看到我出来没说什么,把我送回了医院。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兀自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
下车时,他才握了握我的手,“放心,我会护你周全,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护你周全”几个字轻易地击破了我筑得高高的心防,差点没有扑到他怀里哭泣。虽然对他不了解,但我还是相信了他,无条件地相信。
住院的几天,一切平静,倒是方子俊打来过一次电话,问我代娇娇是不是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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