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炎彬只是微微扬了扬唇,“实话实说而已。”
“虽然都是实话实说,但你说的结果跟我说的完全不同。所以,还是要谢谢你。”
他被我的话逗笑,长指在我的发丝上揉了又揉,却没有再说话。这柔软而温和的触感让人舒服,我像只小猫般乖乖坐在那里,由着他揉。
车子启动。
我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其实搬过去住的事情,你可以拒绝的。”终究,我别有目的,不想把他扯进去。
“即使我拒绝,他们也会找各种理由让我搬进的,索性干脆点。”
我不解地看着他。
见我不解,他笑了笑,“我和代家的关系并不像表面这般来得和谐,他们防着我又不得不拉拢我,只有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着,才最放心。”
原来是这样。
从他说自己曾经流落美国起,我就知道,他和代家之间有不可磨和的矛盾。他这一解释印证了我的想法。
“如果你不是宁神,没有他们忌讳的东西,是不是他们根本不可能认你?”我进一步问,其实心中早有答案。豪门里为了家产争和你死我活的事并不少见,代炎彬应该从出生就是代宁峰的眼中钉。因为他和代宁峰一样具有集成世代集团的权利,可以和他平分世代集团的一切。
而代炎彬并没有拥有世代集团,甚至连股份都没有,这期间经历了什么,大体分析一下还是能弄明白的。
我这个问题让他凝神良久,最后还是点了头。
他的点头反而让我轻松。代家对他不好,我针对代娇娇的行动才不会受道德谴责。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他的成长经历,在代家都经历过什么,但始终没有理由问出来,只能把这份好奇埋在心底。
明天就要搬去宁宅了。我知道,等在那里的将会是一场接一场的战争,内心不宁,我怎么都睡不着。最后,我打电话给了麦小玲。
“去代宅?余朵,你疯了吗?你这么过去代娇娇能放过你?她随便弄点什么鬼,就能让你尸骨无存。”麦小玲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放心,“朵朵,我宁可不报仇了,也不想把你送进虎狼窝去,咱们打住吧。”
她越是因为我而委曲求全,我越是没办法点头。
“放心吧,我和代炎彬一起搬进去,他会保护我的。再者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一定要把她害你的证据找出来,让她受到惩罚的。”
“我不要你那样做!”麦小玲几乎哭起来,“你要敢去代家,我明天就来找你,就去打胎。”
她的话把我吓坏了。
“不许说这些话!”我捏紧了手机,一字一句地道,“去代家住是定好的事情,没办法改变的,即使我不想,代宁峰和代名权为了拉拢代炎彬也会让他搬进去的。而代宅本来就有代炎彬的份,他没理由不去守着自己的产业。”
“可是这样的话,你……”麦小玲终于有了松动,却怎么都不放心我,“坦白说,先前遭受的事情并非全怪你,我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如果我不劝你嫁给代炎彬,代娇娇也不会那么疯狂。你和我还有我们身边的人受够了伤害,我不想把你推进火坑。”
“这未必是火坑,如果我能找到代娇娇指使人伤害你的证据,可就是我们的新生啊。不管嫁给代炎彬是不是你劝的,我们都不能在强权面前低头,不能任由人欺负。因为第一次的低头就会有第二次,更多次,我们没有理由过这样的生活。小玲,这次,你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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