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一起,一张脸大,一张脸小,却惊人地相似。到此刻,我才意识到小家伙跟他有多像,简直就是翻版嘛。
遗传这东西,真是可怕,也让人无奈啊。我怀了他近十个月,他怎么就不那么像我呢?连性格都不像。
我无比挫败,转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小家伙的房间关了灯,代炎彬也跟着走出来。他淡淡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语气并不好,“打算在这里坐一个晚上?”
我猛然弹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我怕他!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不怕他反倒奇怪了。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眉头慢慢皱起,目光聚在了某一点上。我被他看得难受,不得不低头避开,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在给小家伙洗澡时湿了个透,衣服正贴在身上,几乎透明。而他的目光所落之处,正是透露出来的红色内衣上!
我的脸刷一下子红透,“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语无伦次,心想他一定觉得我是有意勾引他了。平日里我对这些是十分敏感的,衣服稍稍被汗湿就会觉得不舒服,今晚到底闹了什么鬼,都湿成这样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真恨不能把自己撞死在墙面上。
“故意又有什么关系?”他出人意外地回应了我。
“啊?”我终是没理清他的关系,抬头看他。从他清冷的目光中,我意识到一件事,我是他的情妇。
情妇故意勾、引金主,能有什么问题?这个答案让我沮丧而又悲伤,整个肩膀都垮了下去。难堪、愤怒,一起涌来,我不明白,他明明决定放弃我了,为什么又要在五年后选择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最后,我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默默无语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对于我住客房,代炎彬并没的提出任何的不满意见,而他选择去了主卧。我开始理不清楚,他既然对我没有感觉又为什么让我以情妇的身份住进来,但当我听到他跟苏沫打电话时,突然明白过来。他要对苏沫守身如玉,即使她现在怀着孕即使有现成的我可以用他也不会背叛苏沫。而他之所以要加个名份给我,无非是想让我难受。
我的确很难受,也明白那天苏沫到来时明明那么生气却没对我怎么样的原因了。她根本无需对我怎么样,因为代炎彬永远也不会正眼看我了。
听到他给苏沫打电话是第二天的早晨,我做好了早餐本想叫他一起吃,没想到会撞到他在打电话。他那温柔的语音差点让我以为回到了从前,不过在看到他手里握着的电话时明白过来,能让他这么对待的,只有苏沫了。
苏沫,用阴谋和手段获取了最后的胜利。
我的心口一阵阵泛酸,却只能用力压下。他挂了电话转身回来,刚好看到呆立在原地的我。他的目光冷了一冷,大概怪我不该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我只能歉意地点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来问你,要吃早餐吗?”
他目光一紧,那锐利的弧度几乎能将我杀死。我只是不小心听了他的电话,如此而已啊。他一个字不跟我说,越过我就走了出去,连脚步声都踩出了对我的厌恶。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下到楼下时,屋里早没有代炎彬的影子,餐桌上只有小家伙一人。他朝我耸了耸肩膀,显然在告诉我代炎彬并没有接受我的好意,连我做的早餐都没肯赏脸尝一下。我走过去,看着为他准备的那一份,只能自嘲,“今天妈妈不用做中饭了,又省了一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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