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秦坊,失去了晰晰,我只能用酒浇愁。我的酒量并不好,属于几杯就会醉的那种,而自从怀了小家伙后再也没有碰过酒,所以,袋子里的纸币还没有用完我就醉了。
我吐得一塌糊涂,胃疼得跟刀绞似的。身体的疼痛反倒减轻了内心的疼痛,我终于觉得,酒还真是个好东西。当我颤颤悠悠走出去准备再继续喝时,手机响了起来。
我的眼迷蒙得看不清楚屏幕,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划开手机,贴在耳边大舌头叫了一声:“喂?”
“晰晰病了,发高烧,马上到医院来!”那头,意外地传来了代炎彬的声音。我在短暂的怔愣过后突然跳了起来,我的小家伙发高烧了!
我不顾一切狂奔出去,跑了好远才想到可以打车,我疯了似地冲进车道打了辆车,被司机骂了一路。我管不了这么多,只期盼着可以快点赶到医院,快点见到小家伙。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他所说的医院,冲进了VIP病房区。那里,代炎彬立着,沉稳如山。看到我,他狠狠地拧紧了眉头,因为已经闻到了我身上的酒味。
“晰晰呢?”我无心去管他是否厌恶,急问,拉住他的臂。我以为他会甩开我,他却拉着我进了一扇门。里头没有晰晰,只有水笼头,他把我拉到水笼头下,用冰冷的水浇我的身体。水太冷了,我一个劲地打颤,想要退出去。他没让。
我足足在水里泡了十分钟。
在觉得快要冷死的时候,水突然关掉了,他丢了一块浴巾过来,“把牙刷了,最好保证没有一点酒味,否则休想见到孩子!”
我心里为晰晰着着急,听他这么说哪里还敢耽搁,忙刷起牙来。我湿淋淋地走出去,看到桌面上丢着一套衣服,代炎彬不知道去了哪里。换上衣服,我整个人清爽了好多,这才走出来。
门外候着人,看到我,礼节地道:“请往这边走。”
她把我带进了小家伙的房间。
小家伙并没有昏迷,一张脸烧得通红通红,嘴唇,舌头都是红的。他不肯吃药也不肯打针,哼哼着叫着妈妈,眼睛并没有睁开。
我的心顿时碎成一片片,快步冲了过去,“晰晰,妈妈来了,妈妈来了。”我摸索着去握他的手,感觉他的手也特别特别烫,“孩子都烧到四十度了,为什么不用药!”我对着代炎彬和护士们吼起来。
护士惊讶地看着我,大概没想到我会知道孩子烧到多少度。晰晰是我一手带大的,他身上的温度我不知道触了多少次,哪里会不知道他烧到什么程度。
“妈妈。”小家伙终于睁开了眼,对着我喊。那双眼睛眨巴眨巴着,却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晰晰。”我几乎哭出来,却也只能强忍。
“那个,能不能劝劝孩子打针?”护士小心翼翼地问。
我把小家伙抱了起来,“晰晰,我们打针吧。”
小家伙看到护士手里的针,直往我怀里缩,“我要妈妈打。”
“好,妈妈打。”
我翻开他的小手,熟悉地拍了拍,然后伸手问护士要针。
“这……不符合规定,扎针要护士才可以。”护士迟疑地道。
“我妈妈扎针可比你扎得好多了。”小家伙极不给面子地道,因为我的到来,他安静了下来。
护士给说得脸上一片通红,只能去征求代炎彬的意见。代炎彬的目光一直凝在我们身上,这会儿才点点头,默认我的行为。护士没办法,只能半信半疑地把针头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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