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真正的为我好是怎样的,你问过我吗?你从来都自以为是地想,自以为是地做,自以为是地以为这就是为我好,可对我来说,一点都不是为我好!”
“秦坊……”
他今晚的气撒得有点大,我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对不起。”最后,示弱的反而是他。他的示弱让我愈发内疚,抬不起头来。
“我只是最近工作太忙了,所以……”他解释着,也没有来看我,“余朵,如果你想我们只做姐弟,那么就做姐弟,不要乱想,我刚刚的话只是发了疯,随意发泄罢了。”
我知道他的那些话不是随意发泄,一定是藏了好久的。可此时,我没办法点破。无法回应的感情,就不要开始。我依然坚持自己的最初所想,最后只是点了点头,“难为你了,这么忙的情况下还来看晰晰,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他走出去,背影里透尽了孤独。
我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却也免不得质问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到底在固执什么?秦坊已经用实际实动向我证明,他能照顾好孩子,能照顾好我,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和丈夫,我还在矫情什么?
可我没办法迈出那一步,甚至连想象都不敢想。
第二天,秦坊又来了。他没有再提昨天的事,换了件休闲衣,神清气爽,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不提,我自然更不会提,他还像往常一样跟我说话,把我当姐,除了——始终叫我余朵,不肯加个姐字。
为了这个,我们以前争论了许久,但最终败给了他的固执。那时我想,只要他心里认定我是姐就可以了,怎么叫都无所谓。
“不是假期不多吗?怎么不去轻松轻松?”我问。
他懒洋洋地歪在沙发上,“在你这里混吃混喝不更轻松?还有可爱的晰晰陪着。”晰晰正好正出来,配合地钻进他怀里。有晰晰在的时候,他会收敛起那些孩子气,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长辈。
“晰晰今天不是还有一天假吗?我再陪他一天。”他道。
我笑笑,算是默认。
直到他和晰晰玩累了,小家伙蹦跳着说要去拼图,我才敢试探着问他话,“你们……去B市宣传新片了?”
“嗯。”他扬扬眉宇应声。
“那边……现在怎么样?”
“你想问的是,代炎彬怎么样了?”他直白地揭穿了我的心思。我窘得低下了头,却无从否认。
他挫败地笑了起来,最后还是道:“挺好的,他的公司规模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听说分部遍及全国,哦,国外也开了好几家。现在满世界地飞,整个B市以及A市都将他传为佳话,绝对轻年人学习的榜样。对了,我们去的时候,他还在B市国际性质的论坛上发表了演讲,当时的场面相当壮观,去听演讲的人挤都挤不进了。我那儿有人刻了碟,到时拿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干涩地摇头。只要知道他好就好了。明知道不可能,便不要做那些无用的怀念。
我很想问问他是否再婚,但终究没有问出口。这事儿,秦坊不可能知情,不过,都过去五年了,他定然已经和苏沫走到一起了吧。
我努力甩掉他的影子,迅速转移了话题。
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与她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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