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彻底说蒙了在那里。
他环视了一眼房子,“这房子,我们很快就要退租了,如果你要租就重新跟老板签合同吧!”所以,即使我留在这里,麦小玲也不会回来了。巍然残忍地连我想要弥补的愿意都剥夺了。可我不怪他,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那座房子的,而后像个幽灵般晃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没有任何想法……
天亮时,代炎彬在河边找到了瑟缩在柱子下面的我。那时的我脸色青得不成样子,头发凌乱不堪,和乞丐没有区别。
他看了我半分钟,最后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我抬头看他,眼泪扑漱漱落下来,流进嘴里,咸得不像话。
我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般看着他,“代炎彬,我昨晚一直在想,如果……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逃避。”他无情地指出来,既而把我揽在怀里,扶我站起来。他带着我去看湖面,“余朵,你以为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吗?没有。你曾经受过的伤害,你的朋友受过的伤害都没有得到补偿,这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那我该怎么办?”我问。
他看着我,久久不语。而后,才轻声道:“不想被人欺负,只有变得更强大。”
变得更强大?
我思忖着,却意外从他脸上看到一抹黯色。我知道,以前的代炎彬也被代娇娇一家人欺负过。他就是抱着这个信念活下去,而且撑到今天的吧。
这个问题,我真该好好想想。
代炎彬把我带回了家。
事到如今,我失去了朋友也失去了避身之所,除了他家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把我安排在客房,冲洗过后,疲惫不堪的我躺倒在床上。
然而,毫无例外地,我又做起了梦,梦到了麦小玲的事。我尖叫着从床上弹起来,再次感受到了那温暖的怀抱。我并没有完全清醒,沉重的睡意袭来,再次睡了过去。这次,我没有再梦到恐怖的画面。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代炎彬怀里。他揽着我,我们贴在一起,彼此的温度相互传递。他闭着眼,眼底染着淡淡的青色,下巴也开始冒起了胡子碴。
我伸指,小心地抚上他的下巴,竟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我们相遇的开始不是因为利用,而是心存彼此,然后理所当然地结婚,那该有多好啊。虽然只是短暂地拥有,我就已经迷恋上他的怀抱了。
起床后,我给代炎彬做了些吃的,又给麦小玲煲了汤。趁着代炎彬没有醒来,我偷偷出了屋,朝医院而去。
我没敢去见麦小玲,让护士给把汤送进去,还请她撒谎,说是医院的例汤。护士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我下楼后,把袋里的钱全都交去了医院,给麦小玲抵了医药费。
麦小玲的病有可能是个无底洞,我思忖着要赶快多找几份工作,把她的医药费给担起来。
“余朵?”背后,有人叫,我回头,看到了方子俊。
他怎么会到医院来?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对着我抱起了臂,“余朵,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神功,竟然能让代炎彬公开和代家做对。”
“什么……意思?”我问。
他显然以为我矫情,冷笑起来,“代炎彬为了你连夜从国外赶回来,一进门就要求娇娇取消对你的诉讼,代家没同意,他就拿世代集团来做威胁。代家跟他的确各有想法,但一直没撕破脸,自然是有原因的。他主动撕破,你觉得他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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