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
好像在哪儿听过。
由于声音太低沉悦耳,似大提琴勾勒而出,所以,金秀儿记忆深刻。
她抬起脑袋,看向来人。
果不其然……
真是他!
那日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流氓!
他西装笔挺,看起来像是一方君子,可实则却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没有。”
金秀儿想都不想,拒绝了他。
遭她拒绝,陆宴北也不恼,右手食指敲了敲玻璃柜台,“没有?那这是什么?”
金秀儿:“……”
这人怎么这么会自讨没趣呢?
“这位先生,我的意思是,不卖。”
陆宴北目光落定在她的眼睛上,扬扬眉梢,“你家不做生意的?”
当然做。
只是不想做他的生意罢了。
她不卖,陆宴北却也不强买。
他微仰头,漫步在厅里,打量着眼前这栋陈旧的老房子。
金秀儿不喜欢他这样。
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似的。
是!怕是他们整个金湖村的房子在他眼里都是商品吧!
“陆先生,你真不用看了,我们家也不会拆的。”
金秀儿言语间还有些生气。
“是吗?”
陆宴北仍在审视着房子,又道:“拆不拆,可不由你说了算。政府授了意,你们不接受也得接受。”
最后,他懒洋洋的伏在玻璃柜台上,目光直视金秀儿的眼睛。
忽而被他看过来,金秀儿还慌了一秒。
只觉他的眼睛,像有一种会吞噬人心的魔力。
她才想躲开他的眼睛,可下一秒,却又鼓足了勇气迎了上来。
她可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认输。
“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没有王法了。”
她露在面纱外的双眼里噙着不肯服输的拧巴。
像极了从前那个倔强的苏黎。
陆宴北有片刻的恍惚,却飞快凝神。
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又掏出金属打火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