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战时寒的愤怒,徐轻言淡淡一句反问:“如果是我做的,你要如何?”
他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对上她那双眸子时,清澈又坦诚,一眼就能望到底,让他每每都会产生一种很异样的感觉。
她就像一座被迷雾笼罩的岛,他总是看不懂她。
自他复明后,她并未纠缠过他。
甚至昨晚,也没有来招惹他。
可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表象?
背地里,她的手段竟然这么卑鄙!
“徐轻言,你听好了!”战时寒眼底的锋利冰冷如柱,“从这一刻开始,蔓儿如果伤心了、受伤了、失踪了,我通通都会算到你头上!她经历了什么,我要你以十倍、百倍、千倍奉还!”
说着,他拿出一张支票,“这张支票你自己填,拿着钱,从此以后离我远点!”
徐轻言双腿一软,差点儿摔在地上。
她的面容有些苍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怪物在用力撕扯、啃咬,让她痛得不得不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才能逼自己与之对抗。
他认定是她拿着支票羞辱了徐诗蔓,所以,这么着急地反羞辱回来么?
撩起眼皮,她道:“好像,每次都是战少来找我,我从未找过你吧?”
话音落下,捕捉到他眼里的一丝慌乱,甚至是匆匆忙忙地看向徐诗蔓,像是生怕她受到伤害。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徐轻言声音很轻很轻,“从前,有个皇族后裔,从不吃猪肉。有一次他家里的仆人打架,他大怒,叫人从厨房里拿来大饼和猪肉,让打架的人当着他的面吃下去,并警告说,以后如果胆敢再打架,一定要在猪肉里加上酥油来重重地惩罚他们!”
她款款上前,将支票接过,“多谢战少。慢走、不送。”
转身的那刻,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
噼里啪啦——
心,碎了。
。。。。。。
徐轻言是从沈知一口中得知战时寒带徐诗蔓去试婚纱的消息。
“你们还没离婚呢!不行!这亏不能吃!”沈知一怒吼,“我要去把它们的婚纱照p成两只猪头!”
“去吧,然后被他追踪,半夜来敲你家门。”徐轻言淡淡道。
“这。。。。。。”沈知一想了想,“那就你亲自出马吧!你上!他肯定追踪不到!”
徐轻言:“没空。”
“那就真的任由他们俩胡来吗?”沈知一问。
“我跟战时寒之间只差一张离婚证,还是被战爷爷捆绑的,他想做什么,我不会干涉。不过。。。。。。”徐轻言撩起眼皮,望向阴沉沉的天空,“他给的那张空白支票我已经填上数额了。”
“多少?”
“999999。以他的名义,捐给了男言之隐慈善基金会,算算时间,这笔钱也该到账了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幕,渐渐拉下。
徐诗蔓一整天都处于兴奋之中,“时寒,你觉得我穿哪套婚纱最好看?我选择困难症!”
战时寒:“都好看。”
“那我也不能跟你结婚的时候,一天换十几套婚纱吧?”徐诗蔓憧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