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看看就去看看吧,反正也不远。”褚苏打定了主意,迈开小腿走出了家门。
这个时候和后来不一样,孩子想出门玩一圈都让人不放心,哪怕拍花子的传闻传的满街都是,也阻止不了青少年儿童们到处疯玩,家里大人顶多烦了骂上一句,“不许跑远,小心人贩子把你拐走。”
老褚给的那个地址距离褚家并不远,褚苏找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地方,也是一处小平房,但是比褚家差多了,连围墙都没有,就在前面围了一圈篱笆桩,房子有点破旧,再过十年这就是妥妥的危房。褚苏确认了好几遍才确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他刚想进院子敲门,结果刚迈开腿,旁边就有人幽幽的开口问道:“你找谁?!”
“咦!”褚苏浑身打了个寒颤,这一声太冷了,再加上那破房子和周围的地形,晴空朗朗万里无云都让他感觉到一股子寒气。他一回头,发现在旁边的树干后面竟然躲着个小女孩。
这小女孩看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穿着一身旧衣服,长相完全可以算是甜美可爱,只是眼神冷冷的,面无表情,那股子阴郁的味道让人对她的感觉大打折扣。
“你,你好。”褚苏干巴巴的打了个招呼。
“你找谁?”小女孩又问了一遍。
“我找曲正国。”褚苏说道:“你认识他吗?”
“认识,他是我爸爸。”小女孩点头,“他现在在家。不过你最好不要进去。”
“为什么?”褚苏一愣,“出什么事了?”
他话音刚落,房间里‘啪’的一声脆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X你妈!酒呢!酒呢!”屋里有人狂暴的大声吼道。
“你,你不要喝了。”屋里有个女人说道,声音弱弱的,还有些发颤。
“你XX的,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那个男人吼道,然后啪的一声脆响,那个女人哇的哭了出来。
“哭!哭NMB!”那个男人破口大骂,“你个丧门星!败家娘们儿!整天就知道哭!哭你个腿!老子的福气都被你哭没了。让你拿酒你不拿?你想反天是吧!我打死你个败家娘们儿!”
哭声,骂声,还有拳拳到肉的殴打声,听的褚苏毛骨悚然,他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旁边的那个小女孩。小女孩表情冷漠的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发现褚苏在看她,她才开口冷冷的说道:“过一会儿他累了就会睡着的。”
褚苏突然想哭,小女孩的冷漠和麻木让他心里疼的难受,他这时候才发现小女孩的手腕和脚踝有些青紫,显然遭到毒打的并不仅仅只是她的母亲。
“他也打过你?”褚苏脸色阴沉的问道。
“嗯。”小女孩麻木的点点头,“所以我说这个时候不要进去。”
“么得!”褚苏真怒了,哪怕是在火车上遇到劫匪,他都没有这么愤怒过,一个男人只知道打自己的老婆孩子,那还特么算什么男人!
他把衣服脱下来包了一干土,在小女孩惊诧的目光注视下,褚苏抱着这包土猛的一脚踢在门上,砰的一声响,疼的他一呲牙,门应声而开,褚苏抱着这包土就冲了进去。
屋里的场面让他愤怒,一个三四十岁的黑壮男人正在对着一个女人拳打脚踢,那个女人已经被打的缩在墙角,抱着头抽泣不止,偏偏那个男的还没停手,竟然抄起了旁边的一个酒瓶子,这特么是要下死手啊!
“曲正国!”褚苏大吼一声。
“谁在喊老子?!”那个男人猛的回过头来,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像是狼一样。
褚苏根本就不怕他,在火车上连抢劫的都见过,还能怕一个只敢大老婆的low逼?
“QNM。D!”褚苏怒骂了一声,把手里包着土的衣服向着那个男的用力一甩,噗的一下,一包干土扬了他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