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放下席一澄,走到餐桌旁边,拉开椅子坐下。
“不打。”之前同床睡的时候,席景睡相非常好,没有任何坏习惯。
“少爷从小到大都是哪哪都好,想当初刚回国呵呵呵,那可有不少名门小姐上门……”
说到此处,保姆声音戛然而止,手在围裙上抹了两下,讪笑道:“我去打扫房间,少奶奶你慢吃。”
温念捏着油条,看着保姆灰溜溜的背影,心底觉得好笑。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大家都长着眼睛,席景家世人品外貌都是没的说。
哪个女人会不想嫁?
只是她搞不懂席景为什么会舍弃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女人,偏偏选了样样不出众的她。
怕别人说闲话?
可如果这样的话,后来他和她一直保持着分居状态,却始终不和她离婚,是为什么呢?
温念越想越不能理解席景。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于男人的某些脑回路,她真的无能为力。
算了。
管他怎么想的,对她来说不重要。
温念摒弃杂念,加快速度吃饭。
吃完,她给席一澄套了个外套又给他戴了顶针织帽,出小区打了辆车去了店里。
……
火锅店的门和窗户都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在这冷飕飕的十一月份,可以说是四面漏风。
“老板。
几个拿着扫帚,收拾碎玻璃的员工向她异口同声问好,看她的眼神有些紧张。
八成怕她因为火锅店昨晚被砸的事情心情不好,往他们身上撒火。
温念抱着席一澄朝着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走到收银台后面,把席一澄放到旁边坐好,从兜里拿出零钱,重新放入抽屉里。
这时,面前笼罩下一片阴影。
“姐。”
温多津双手搭放在台面,俯身贱呲呲的道:“跟你商量个事情呗?”
温念没抬头,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温多津视线在抽屉里码的整齐的钱上打转,笑着道:“我想跟你预支半年的工资。”
温念动作一顿,抬眼,语气严厉:“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除了厨师,店里其他员工都是一个月五百五。
温多津现在和朋友合住在一起。
每月平摊在他身上的房费是一百,剩下的四百五,完全足够他自己生活的。
预支半年,总共3300元。
明知道店里刚出事,他还真好意思开这个口!
温多津抖了抖腿,含糊其辞的道:“我有事呗,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反正这工资早晚你都得支付给我,早给晚给都一样。”
温念把抽屉推了回去,说:“没钱。”
“啧,”温多津撇着嘴道:“别以为我知道你上个月店里赚了多少,还在我这里哭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