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池霜跟温念杠上了,何莺纪苒的那几个朋友互相用手肘拐着对方,给着先撤的眼神。
其中要属那个被池霜泼了红酒的女人最为着急要离开,眼见着一条腿跨了出去,温念眼睛眨也不眨的将手里酒杯抛了过去,哐当,酒杯磕碰在女人的腿边,摔碎在地上。
女人方才只是上身通红,现在下身也染了红酒色,狼狈的不行,女人甩了甩脚,扭头瞪着温念,“你什么意思,啊?!”
池霜用酒杯砸她,她忍了,点背嚼舌根被人听见自认理亏。
但是温念她凭什么?
池霜也被温念着一举动给弄的有些蒙,眼含防备的瞧着她。
“祸事从你口中而出,话还没跟池小姐解释完,作为当事人跑什么?想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还是想拉我做垫背?”温念声音不大,面上还笑呵呵的,但是莫名的让听者从脚底生出了一股寒意。
女人抿着唇低下头没话说,其他人看着温念不好惹,也都纷纷没开口帮腔。
温念抬脚往外走,何莺心底着急,但是不好喊,只能盼着池霜能做出什么举动。
好在池霜没有辜负她的性格,嚣张跋扈,不依不饶的伸胳膊把温念拦住了,“给我道歉!”
要不是今日见着了,温念都快忘记还有池霜这人了。
都说阔别三日刮目相看,她和池霜阔别这么久,给她的印象依旧是蠢,让人无形拿枪使还不自知!
温念不温不火,“舌根不是我嚼的,事情不是我挑的,我和你道什么欠?”
池霜一字一顿的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说,她们无缘无故的就寒碜我!”
温念挑眉,偏头点名道:“何小姐,纪小姐,这你们俩个是不是得给我做个证?”
池霜倏地看过去,一副要求个真相的模样。
纪苒和何莺都是聪明人,这种时候不能不帮温念,但也不能真帮。
于是俩人一唱一和,纪苒道:“池小姐,这种场合闹起来对谁都难看,还是算了吧。”
何莺:“我刚刚已经替我朋友向你道歉了,你还打了我朋友,再继续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纪苒:“况且你这么为难温小姐,等会让席总知道,你不是更下不来台。”
何莺忽然笑了声。
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挑衅味道十足。
池霜脸红到脖子,生出种被人联合欺负的羞恼!
何莺顺势的火上浇油,过来拉温念,要带她走,哪料到在她手伸过来的时候,被温念侧身躲开了,何莺抓了个空,然后还猝不及防的挨了被刺激到的池霜一杵子。
这一下顶了她左胸的位置,她趔趄向后退,疼的直吸气,面上也染了几分愠色。
不光是因为池霜推她,还是因为温念刚刚那个躲闪拒绝的动作。
虽然说她确实是故意的要拉着温念走以此刺激池霜动手,但是按照常理在温念的角度看,她刚才可是在帮她,她躲什么?
总不该是知道她要做什么吧?见鬼!
“温念,你不给我道歉,今天你这几个朋友,谁都别想走!”池霜放了狠话。
露台外面一大堆人无数双眼睛往这边瞧着呢,她要是就让她们这帮人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她的脸面往哪里放?以后岂不是谁都能说她一嘴了!
温念事不关己插着兜,没吱声。
其他几个人都围在了何莺身边,问她有没有事,那个被泼了红酒的觉着何莺受伤是因为她,除了过意不去外,也有点被池霜给逼急了,“你有病吧,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对,怎么样吧!”
女人一听,直接冲上去就跟池霜掐起来了。
女性之间的打架也就薅头发,挠脸,锤人这几招。伤害性不大,但在于激烈,又喊又骂,从爹妈问候到祖宗十八辈。
跟着女人一伙的自然就不能看着,一窝蜂上去拉起了偏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