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温多津从店里带着席一澄回家,一下午他们俩人都玩的好好,席一澄不哭也不闹,还朝他咧嘴笑。
就他带着他下楼吃个晚饭,再回来的时候席一澄就不干了,开始磨人,哭喊着找妈妈。
好不容易折腾到凌晨席一澄才睡着,他以为耳边清净了也能好好睡一觉,但不知怎么的,他闭上眼睛总在迷迷糊糊间能听到席一澄在哭,产生了幻听现象,搞得他神经都脆弱了。
然后终于睡着了,席一澄醒了,踩着他肚子一蹦一跳的嚷嚷着要吃饭。
……
回忆太痛苦,温多津想一想,都觉得他好难。
五百块钱真的好难挣。
“姐,我走了,以后这活你还是别找我。”温多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脱掉围裙,说:“不然以后,会严重影响我和澄澄的舅甥关系。”
之前觉得席一澄可爱软萌,在店里看他一天都不够还会想。现在温多津一看席一澄就眼晕,耳朵嗡鸣。
温念建议道:“你去卫生间洗个澡,收拾收拾再走吧。”
温多津也知道他样子难看,衣服是反的,裤子时脏的,一只脚穿了袜子,一只脚没穿,大街上要饭穿的估计都比他体面。
但是,他真的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
“不用,姐,你不用送我了。”
话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房门一开一合,席一澄吸了吸鼻涕,扭头,泫然欲泣的道:“妈妈……”
温念看了眼儿子,视线在他高高炸起来的头发停顿了几秒,抱着他往卫生间走,轻声道:“妈妈在,带你去洗个澡,换套干净衣服,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南瓜粥好不好?”
席一澄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吃的上面,眨着眼睛,转动小脑瓜,想着等会儿要吃什么。
也不知道弄了多少发胶,温念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席一澄的头发给洗顺。
裹上毛巾,抱着他回卧室,温念给他换好衣服,让他在床上看书,她去弄饭。
原本以为客厅就很乱了,没想到厨房里更乱!
温念掐着腰,气沉丹田好几次,不断回想着温多津刚才哭唧唧的惨样,才勉强克制住脾气,撸起袖子整理。
四十分钟后。
温念端了一碗南瓜粥还有一盘小酥肉送去房间,支起婴儿床旁边的小桌板,让席一澄自己吃着,她出去是想收拾下客厅,却正好看到席景端着水杯从书房出来,进厨房倒水。
期间男人不小心踩到了积木,他低头看了眼,很自然的把积木踢到了旁边。
温念当即火冒三丈。
席景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只是见温念怒视着他,出声道:“怎么了?”
温念咬了咬牙根,剜了他一眼,掏出兜里的手机气咻咻的绕过茶几坐在沙发上,给保姆打了电话。
孩子都脏成那样了,他回来后跟没事人一样去了书房做自己的事情,她呢,一进家门忙前忙后。
席一澄是自己孩子,她做不到像是席景那样视而不见,但屋子不一样。
既然他一手都不伸,她也不动了!
席景莫名其妙的看了温念眼,抬脚回了书房。
这边温念已经打通了保姆的电话,她让保姆回来,又报了晚上想要吃的菜。
全都交代完,温念心里还算是舒畅了些,身子陷在沙发中,平心静气着。
“铃铃铃……”
手机响了起来。
想着可能是保姆哪里没有听明白,温念捏着眉心,单手翻开手机盖,放在耳边接听:“嗯?”
“温念,你现在就给我回来一趟,我有话问你!”
听着怒不可遏的声音,温念睁开眼睛,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是保姆,是钱姝。
温念蹭直了身子,淡淡的道:“有什么事情就在电话里说,我没空。”
“死丫头片子,你能耐了是吧!赶紧给我滚回来!”
“有话赶紧说,不说我挂了。”
“你——”钱姝磨了磨牙,一字一句的道:“你是不是给王柱之了五十万,让他做买卖,还给他开了个公司?”
原来是这事。温念平静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你就说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闻言,钱姝一下子炸了,情绪高涨骂道:“死丫头,你疯了是不是,那么多钱你给一个外人,你想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