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凯旋,消除东海一大祸害乃是是举国欢庆的事。皇帝下令大宴群臣,还大方的摆下千人宴,与民同乐。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这储君之位只怕要定下了。”刑风找来了京都十八位最有名的裁缝,说要给自家主子裁一件最得体的衣服上殿听封。
楚江秋面冷如霜,一句话也不多说,侧身略过那些裁缝而去。
“小魏怎么没跟王爷一起回来?”刑风见除了随身侍卫之外再无别人,再看主子的面容,心中也是猜到了几分。
王爷性情沉稳干练,做事小心翼翼,从不敢越矩半步。冷玥则是恰恰相反,就喜欢打破常规,总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说出一些令人惊愕的话。
在小事上王爷还可听她的,但若到了至关重要的大事,二人必有分歧。
他原以为两人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什么事儿都可以商量着办,不至于到撕破脸的地步,可现在还是想岔了。
多余的话刑风也不敢问,将那群裁缝打发走,随王爷一起入宫面圣。
“王爷只将奏折写下即可,皇上有些身体不适,王爷就不必进殿了。”总管太监早已等候在宫门口,面上的表情不冷不淡,但完全看不出来他有任何一丝客气。
“父皇身体抱恙,身为人子自当孝敬床头,于公于私本王都是要进宫的。”楚江秋瞧着那金碧辉煌的宫殿,眼神渐渐深邃。
“王爷若想抗旨,咱家也拦不住,只是这后果王爷可自行承担。”总管太监也不多说别的,身子侧开,眼神蔑视。
禁卫军安然守候在两侧,动也不动。只是手中的长枪已紧紧握住,他们对他一个战胜而来的皇子有防备。
自从楚严展谋反之后,父皇就听从冷玥的命令让禁卫军轮值,统领也都换上了他最亲近的心腹。
在那奇怪的制度之下,这些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意,对父皇可以说忠心到了极点,他若硬闯这些人绝不会对他客气。
“此次围剿东海水寇细节颇多,只言片语恐怕难以陈述清楚,若不当庭面见父皇,恐怕会有所疏漏。”楚江秋不依不饶,既然要讲道理,他也不怕多废话几句。
那总管太监冷哼一声:“王爷文采风流,在京都中数一数二,怎会有王爷叙述不清的事情。如果真的如此错综复杂,那便写得清楚,不过多浪费些笔墨罢了。”
他挥了挥手,小太监便抬上了一个书,按笔墨纸砚通通都已经准备好了。
皇宫门口一个一等亲王被一个小小的总管太监拦截在外,宁可让他坐在在这宫门口书写奏报也不让他入宫。
这要传出去滑天下之大稽,但这滑稽的事居然是当今皇上亲自下的圣旨,谁也无法违抗。
“王爷,您虽说是立了大功。但终究这九五之尊还在殿上,你总不会想居功自傲,硬闯皇宫吧。”总管太监将话说的明白,意思就是让楚江秋认清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是有人授意的话,他一个小小总管太监绝没有胆量说这段话,而站在他身后帮他撑腰的人自然就是那至尊王者。
“既然父皇身体抱恙,那本王就改日再进殿论述。”楚江秋瞧也不瞧那笔墨一眼,转身潇洒离去。
那总管太监一怔,不让他入宫是皇上的圣旨,让他写一下奏报也是圣旨。若不将这座保险下,那就是抗旨无疑了!
刑风瞧见那总管太监急匆匆的跑回宫殿内,心中是一阵担忧。但又看主子脸色冷冽不带一丝波澜,想要开口问话却又怎么都问不出来。
这次从东海回来之后主子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以前在皇上面前是毕恭毕敬让他走一步绝对不敢走两步。可方才居然公然的违抗圣旨,虽然只是小事,那但那终究是抗旨啊!
忽然间,楚江秋冷冷一笑。父皇这是试探他,看看他是继续唯唯诺诺,还是居功自傲展露锋芒。
如果他继续服从听令像狗一样,父皇则会看得上这样的人做弘景储君。抗旨不尊或许会让父皇不悦,但总好过在别人眼里做一条狗来的好。
父皇或许会去他抗旨不尊对他进行打压,也可能从中看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一股王者之气,从而对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