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表情,他将菘蓝的手拉过来,紧紧的握在手心,像安抚婴儿般,声音温柔宠溺:“你不想看到他?好,老公就让他以后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白珏的身体在凄风细雨中颤抖起来,他不敢相信,薄夙会对他如此绝情。
“薄夙,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爹?”
薄夙冷眼睨着他:“你不也是为了个女人,将原配妻子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推下楼吗?白珏,你怎么好意思来质问我?你的脸呢?我真替你害臊。”
白珏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白。
“薄夙……”
薄夙悠悠的望着他,用没有温度的声音通知白珏:“当年,你把我关进精神病医院的时候,你知道我在里面曾经发过一个什么毒誓吗?”
“我要你亲自尝尝我的痛苦。白珏,现在看来,时机到了。”
白珏瞠目:“你要把我送进精神病医院?薄夙,我是正常人,精神病医院怎么可能收我?”
薄夙咆哮:“当年的我也是正常人。可你不是一样把我送进去了吗?”
白珏顿觉一股凄凉和无力席卷全身,他跌坐地上,呐呐自语:“薄夙,你太狠了。”
薄夙道:“你最好赶紧着把你的女儿的尸体下葬了,让她入土为安。否则我担心你不能送她最后一程。因为我的夫人一秒都不想看到你这个人渣。”
白珏愤怒又无奈的哭诉道:“薄夙,你妹妹含冤未白,我是一定要亲眼看着凶手被法办后,才会将她入土为安的。”
薄夙却踩了油门,呼啸而去。
白珏站在车子后面,尾气喷了他一身。
薄冰颤巍巍的走过来,她脸色很白,显然是被吓到了。
“大爷,薄夙说他要让你也尝尝他当年的滋味?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珏闷哼一声:“他不就是嫉恨我当年把他关进精神病医院吗?他想以牙还牙,也不看看我这样的精神老头说出去谁相信我是疯子?”
薄冰很害怕的拉着白珏:“大爷,我不能没有你陪着。你可得好好的。”
白珏道:“放心吧,他就是纸老虎。”
夏天的雨,一阵瓢泼般落下来后,很快天空就变得一碧如洗。凉爽的空气并没有维持多久,天气又变得闷热起来。
灵柩里开始发出淡淡的臭味,薄冰嗅到这样的味道,她变得十分焦躁不安。
“大爷,我们女儿的尸体开始腐烂了。如果这案件迟迟没有结果,凶手迟迟抓不到,那我们的女儿可等不下去啊?”
白珏眼底闪过一抹动摇:“难道我们女儿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吗?”
薄冰又觉得不甘:“我可怜的女儿,她明明是白家的大小姐,应该过着风光无限的生活。可是就因为我这个没用的妈妈,她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