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小半宿功夫过去,马大婶给几人安排了两间屋子,先着落住了下来。
山上潮湿简陋,条件和赵水生家没法比,毕竟这里山高皇帝远,除非是赶路的,一般也没什么人来此。
张满月闷声不语,一人去了隔壁的屋子,封羽本有话想说,但见黑灯瞎火的再去张满月那多有不便,就没过去。
屋子里的灯火烧的幽明,封羽思绪未定,瞅着张秀贤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心生疑问道:“张秀贤,你说杨大毛的话有多少可信?铁狐仙下的土地是活的?还能吃活畜?这事情咋听得这么怪呢?”
“你没听马大伯是怎么说的?本就是个怪事,他娘的,要我说,这几个老家伙说的都是假的。”
“假的?”
“对啊,我说,你用脑子仔细想想,看他马大伯那样子,能是个守陵的么?一问三不知,给你,你还守么?”
封羽摇摇头,觉着张秀贤说的有道理,马大伯不吭不响的,谁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秀贤又说:“还有那老猎户,你看见他把猎枪没?真以为拿着个枪就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想当年,老子冲锋时用的都是汤姆逊,纯美货的,哪有他说话的份。”
封羽说道:“我看杨大毛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就是让他编,也不可能编的出来这种话。”
“管他说的是啥,明儿咱亲自去一趟,说不定赵家先人葬的那什么太岁就在这地方。”
封羽点点头,又说道:“这回咱得
准备准备,那地方不定会有什么。”
张秀贤说着一拍手掌,好像想起了什么,“你说的对,赶明儿,我得把那猎枪搞过来,那种枪的子弹都现填的,说不定还有火药。”
封羽言道:“得找马大婶带点必须品,什么食物工具的,马大婶是个认钱的主,只要肯给钱,她是愿意把家底给我们带上的。”
张秀贤坏笑说:“我说,封羽,都他娘的是小事,只要有火药,老子给他炸也能炸平那块地,放心谁你的大觉,事情包在我张秀贤身上,赵水生的那五个金条,咱是拿定了,回头回了京儿,咱哥俩一起上天上人间,带你好好开开眼界。”
封羽没再说话,扭身躺下睡去,他知道张秀贤这话不能接,一旦接下去就得听他张秀贤扯上大半夜的风流事,回头再激动弄出啥动静来,隔壁的张满月得怎么想?
雨下一整夜。
第二条没有放晴,早起的山雾很重,大到只有几米能见度。
封羽一觉醒来发现张秀贤不在屋内,湿寒气遍布浑身,这地方的生存条件还真是恶劣。
山里本就要比别处要湿冷不少,加上一夜雨下,刺骨的紧,封羽才刚睁眼,就再无法在躺下去,寒气迫使封羽起来出去活动身体。
屋外的空气清爽不少,空中还有些许细雨,封羽升了个懒腰,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驱散了些寒气,正巧碰上了马大婶。
马大婶热情嘘寒问暖,一再询问昨夜里是否睡得安稳,封羽心说你这地方冻的跟个冰窖似的,怎么还好问我睡得好不好?
封羽跟着马大婶进了厅屋里,那头在生火做饭,厅屋里倒是暖和不少,张满月坐在厅里取暖,封羽笑了笑,还真以为张满月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呢,现在看来,饿了吃饭,冷了穿衣,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就是仙女下凡,不也都有七情六欲么?
封羽朝张满月尴尬笑笑,没得到什么回应,他挑了处离灶火近的桌子座下,见始终不见张秀贤,问马大婶说:“大姐,你见张秀了么?他去了哪儿?”
马大婶摇头,说:“好像大早上跟着猎户们上山了。”
封羽一听便知张秀贤干什么去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冲着那把猎枪去的。
正说着,张秀贤就跨门而进,“谁在说我坏话呢?封羽,丫儿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又骂我什么呢?”
封羽见张秀贤战果丰富,不仅手里拿着那把猎枪,还有两竹筒火药,就连猎户随身的刀都带了回来。
封羽差点没以为是张秀贤把三个猎户给杀了,将财物取回的,但想想他也没这个本事,不定是什么花言巧语给骗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