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他们走了出来,吕广成站在一旁等待着,边上坐着金玉龙和成冰,他们二人似乎很是疲惫,只有吕广成精神头十足,见到了亲外甥后,一时间没忍住老泪纵横起来。
“秀贤啊,可算是见着你了,舅舅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舅舅啊,我也以为见不到你了。”
封羽站在边上,这俩人还真是戏里戏外演的十足,再瞧旁边的金玉龙和金云阳,人家不也是亲叔侄,一点没像这两人一样。
金玉龙远远的望了眼云阳,眼神里有中说不出的味道,他似乎是为了云阳回头去找封羽的事耿耿于怀,在金玉龙眼里,观山封家和卸岭一门的仇是积怨已久的,他接受不了一个卸岭人去陷入危险救观山一门。
云阳的眼神里充满了怯意,她想去问金玉龙有没有受伤什么的,但却不敢开口,只能是远远的看着。
封羽不想再看张秀贤和吕广成的亲情戏吗,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将湿了的衣物换了下来,许是许久没有休息,封羽这一坐,觉得浑身上下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整个人从紧绷到了一个松弛的状态。
封羽对金玉龙他们是如何遇着吕广成的非常好奇,便问:“金叔儿,你和成大哥是怎么遇到吕叔儿的?咱们走的方向应该不一样才是。”
金玉龙看了眼封羽,神情漠然,经此一趟后,本就对观山没什么好感的金玉龙,反是更增添了几分积怨,他哼了一声,简单说了几个字。
“没什么一不一样的。”
吕广成听到这话,人凑了过来,他想起自己在汉王墓的经历,必须侃侃而谈。
“大侄儿,不是你吕叔我吹牛笔,我要不说,你一准不信这世上还能有这么奇怪的事儿。”
封羽瞥了眼白曼曼,她坐在几米远的地方休息,眼睛一直盯看着密林里,好像是有什么心事,她对吕广成的经历没多大兴趣,一个人自顾自的坐在那儿。
吕广成说到了兴致上,瞻前顾后,他拉着封羽和张秀贤讲汉王墓里的事儿,盛情难却。
封羽其实没多大兴趣去听,他更关心的是接下来的路该怎么出去,还有白曼曼知道的他不知道的事儿。
“我说大侄子,你舅舅我这次可真是托祖师爷庇佑大难不死,丫儿汉王墓里诡的要命,咱舅甥俩在那条墓道里时,我就觉着阴风阵阵,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跟在后边。”
张秀贤回忆,“我咋一点没感觉,您老是不是太过谨慎了些?”
“臭小子,你是说你舅舅我在胡说了?”
吕广成说着就要抬手去打,这精神头想来是没什么大碍。
张秀贤不再插嘴,听吕广成继续往下讲。
“当时我就坐在墙边,猛地就看见了前头个影子晃了下,开始我也以为是我自己看花了眼,用手电照了半天,前头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楚,那东西有点像个人影,我还以为是金兄他们,想着大家伙进了汉王墓就分道扬镳,能遇着必是缘分所致。于是我就往前走了过去,边走边叫着金兄的名字,但等我走近后,差点没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吓散架了,你们是没见到,那东西叫我毕生难忘。”
吕广成卖了个关子,一如既往的吊人胃口,好几次上封家时,吕广成总是话讲到关键地方,就要故意停那么一下。
吕广成抽出了支烟来,因潮气太重,点了好久才点着,封羽一度以为是他在故意这么做。
等把烟点上,吕广成狠狠抽了口,然后吞吐了口烟雾,神情怡然的张开了嘴。
封羽心中暗骂,到底是在道上混了多年,吕广成的手段高明的要多。
他缓缓道来,这一出关子卖的,连白曼曼和金玉龙都不由扭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