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看着张秀贤不禁心生疑惑,心说这家伙一天嘴里没个正形,沙漠里的野山羊驼?还有这种生物?
“张秀贤,你他娘是不是吹牛皮吹上瘾了,哪里有什么野山羊驼?你自己造的么?”
张秀贤不屑一顾的瞅了眼封羽,“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大千世界,生态百变,这道理我看你是明白不了。”
二人说着抬起了杠,“我怎么就不明白了?合着你明白?那你给说说,野山羊驼是野山羊?还是山羊驼?还是羊驼?”
张秀贤兑了口伏特加下肚,嘴里被酒精味刺的发出啊的叹声,“前些年,我跟着地方部队打游击,正巧就见过那种野山羊驼,和野山羊区别不大,毛长,与普通羊驼最大的区别就是长角,而且这种野山羊驼性格温顺,适合放养。”
张秀贤说的有模有样,还义正言辞的给封羽讲:“东北地区山大人稀,有时候真在大山里迷了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要死人的,而且啊。。。”
“而且什么?”
“而且东北常有黄仙和灰仙的传言,这地方的人似乎都兴那么一套,一开始我他娘路过黄仙庙的时候都是绕着走的,但是后来听一个老人说过灰仙的子孙千千万,谁做过什么亏心事都瞒不过灰大仙,寻事问药的一般都是去求灰仙的。我他娘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掩耳盗铃么,咱下过狐大仙墓,灰仙它老人家能不知道么?”
封羽笑了笑,“灰大仙找你麻烦了?”
“那倒是没有,知道这灰仙的本领后,我好吃好喝的去拜了拜,似乎啥事没有,你说,这五仙里,它们之间会不会是有什么过节?咱在狐仙墓的事,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封羽想了想,可能性应该不大,黄白狐柳灰,五仙之间能有什么过节?
“你忘了咱是在大雷音山上清善过的,想必不会有什么事,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再说你不是回去后还做了半个月法事么,有啥可怕的?”
张秀贤吐槽道:“你丫儿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得轻松,真要是让你大半夜的给撞上一下,到时候在嘴硬个试试?”
两人抬了半天杠谁也说不过谁,张秀贤能无理走遍天下,封羽年轻气盛,不甘示弱。
吃完饭后,张秀贤去找老板娘结账,出门在外靠钱说话,只要肯花钱,没有摆平不了的麻烦,老板娘收了张秀贤的钱,一脸媚笑,对刚才的事情似乎已忘在了脑后,她在此地开了这么久的旅馆,大风大浪没少见过。
介于面子上的问题,张秀贤没再和老板娘继续打听张满月的事,满洲里总共就这么大个地方,人都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了,张满月去北边沙漠。
二人出了旅馆门,不难打听到北边的那处沙漠,扎卡利斯沙漠,位于与苏联边境交界处,一半在中国,一半在苏联,一般很少有人会穿越这片沙漠跨界,因为这是一种很不明智的做法。
带好东西后,封羽和张秀贤骑着牦牛走了大半天时间,终于见着了扎卡利斯沙漠,荒草零星,地表干裂,近处是贫瘠的戈壁滩,再深处就是黄沙了。
那种贫瘠是毫无生机的贫瘠,正好就着太阳下山的步伐,黄昏的日光让这片地方更加凄凉,仿佛战争打到了世界末日,到处都在苟延残喘。
二人是两眼一抹黑,眼看太阳下山,地面温度开始急速下降,天黑后就彻底无法再走了,先来扎卡利斯沙漠啥都没干,便得想着如何要过夜了,回去再来实在太浪费时间了,这地方没有交通工具,就那么几头牦牛勉强能带个步,还在中途老是罢工。
天色渐暗,这时候不可能找的到那什么老放羊的,没人会在大半夜出来放野山羊驼。
封羽心中还在暗想,该不会是那老板娘对张秀贤不满,故意骗二人到这地方来吧?
“张秀贤,我说咱不是让老板娘给耍了吧?这地方放羊?鸟都不拉屎的地儿,放他娘的个狗屁的羊,怕不是疯求了。”
封羽开始骂了起来,眼前的扎卡利斯沙漠就如西方世界里的欺骗之眼般,深处其中后,你会发现这里是个巨大无比的无尽漩涡。
张秀贤自己也在质疑,“不会吧,以我这么多年对女人的了解,那老板娘不可能骗我啊,也不会有人跟钱过不去,你想,她骗咱们有什么好处?”
“女人心如海底针,猜得了初一,不见得你能猜得出十五。”
张秀贤问:“那怎么着?回去找人算账去?”
“这他娘的也太蠢了,咱让人玩了半天还回去找人说理?我丢不起这个人,靠人不如靠自己,妈的,我就不信找不一点张满月留下的线索?”
张秀贤语重心长的对封羽说:“人就学会服软,逞强可不行,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活字,让人骗了不要紧,吃一堑长一智,像你这种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是要吃大亏的。”
封羽没张秀贤想的这么开,他看了眼西落的太阳,戈壁沙漠滩上荒无人影,封羽心里清楚的很,在兴安岭地区的大山深处,雪线覆盖下要比这还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