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曾给老郑头数过义庄内的尸体,那七姑的尸体封羽记得清楚,由于长相丑陋,所以一眼就记住了她。
电光火石间,那影子乍眼而过,封羽瞬间脑子里嗡的一下,我靠他奶奶的,七姑不是死了半年了嘛,怎么还能站的起来?是诈尸了么?
张秀贤看着封羽问,“我,我靠,怎么着,我没开玩笑吧,那是个什么玩意?丫儿是起尸了还是索命来的?”
封羽楞在了原地,当一切又黑暗下后,义庄里在看不出别的东西。
老郑头顿了一顿,赶忙走了过来,“七姑?是七姑?”他慌忙问着寻求答案。
封羽点了点头,“好像是七姑,我不确定。”
老郑头一听毛都炸了起来,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张秀贤胆大心细,和二人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下没带着镇尸的硬家伙,不过手里的铁家伙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她敢来,就让她有来无回。”
老郑头心中惶恐,觉得尸者为大,在湘西地区,从未有人敢对尸体不敬,他们这么做,等同于在自寻死路。
“不行不行,七姑在此地多年,打不得,打不得,我想她就是死的太冤,心有怨气,才不甘做一具躺尸的,等我去和七姑商量一下,你们千万要稍安勿躁,在义庄死者为大,何况这里还是七姑的地盘。”
老郑头取了把香火,立马就出了门,他的步伐非常缓慢,尽管心中害怕却也得过去,这事如不当下解决,闹腾起来,大雨夜怕是连个地方都没的去。
封羽看了眼鼾声阵阵吕广成,丫儿的心是真的大,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该操心的永远不是自己。
深山野林的义庄确实给人一种恐怖的压抑感,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老郑头在此活了五十三年,到了这种时候腿脚也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毕竟人鬼殊途,人要和鬼打交道,还是忌惮三分。
封羽跟张秀贤隔着窗户看着老郑头走了过去,脚下完全乱了章法,雨中视线不大好,进了义庄后,就再瞧不见老郑头的身影,张秀贤眼睛尖,看了半天不得结果,就好像人消失了般。
“封羽,你发现没,这事儿有点怪,你说那老郑头不会和那七姑是一起的,两人合着伙儿谋咱们性命的?”
封羽皱了下眉,思虑下说道:“山民彪悍,虽说如此,可人是你舅舅找的,要说这深山野岭,咱几个就是死在这,恐也是神不知鬼不觉,谋财害命,杀人越货,于情于理说的过去。”
张秀贤掏出枪来,“他奶奶的,你确信那七姑是死了的么?要是没死,那就是明摆着要害咱性命了,我张秀贤还从就没受过这种,丫儿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我手里的枪快,还是它的动作快。”
封羽犹豫了下,让张秀贤别激动,“先看看是个什么情况,万一老郑头是毫不知情呢。”
说着,二人继续把目光对准了义庄那头,天上再没落雷打下,黑暗里很难看的清楚里边是个什么样情景。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后,忽有一声惊叫响起,是老郑头的声音,封羽和张秀贤互相对视了眼,决心不在坐以待毙下去。
“他奶奶的,大半夜玩什么?老子倒要看看,这是在搞什么鬼?”
义庄内一片死寂,雨声落在地上,滴答声犹如敲在心上的利剑,封羽先是看了眼棺材有无异样,让后举起灯盏一点点同张秀贤往里走。
老郑头确实没了人影,四下里一片空落落的,想起老郑头讲的那个故事,封羽先往头顶上扫了眼。
空无一物,只有房梁悬在上头。
张秀贤吆喝了声:“我说,老郑头?别躲着了,我看见你了,丫儿让我逮着,一定让你吃不了好果子。”
封羽没多想,进到义庄里头,就往那七姑的棺材位置去。
义庄里共有八口棺材,六具尸体,七姑的尸身还躺在棺材内,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张秀贤望了眼骂道:“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