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住傅祭酒家隔壁?”傅敏酥呵了一声,目露不屑的望向短须男人。
“我何时说住傅祭酒家隔壁了,我说的是望平巷,他在那儿租了房子,安顿的他家子侄。”短须男人有被刺激到,想也不想的回道。
傅敏酥转头向谢彧宣。
谢彧宣微点了点头,表示短须男人没有造假。
傅家突然多了个二姑爷,他自然要摸摸底的。
“所以,你们是从望平巷过来的?”傅敏酥话锋一转,问道。
“……”短须男人忽然感觉不太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从望平巷到长青巷,中间要穿过多少多少巷?途中又有多少医馆多少药铺?难不成,京中所有大夫今晚都出诊去了?”傅敏酥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越问越急。
“我……”短须男人的眼珠子转得更快了。
“你什么?”傅敏酥逼问。
“从望平巷直穿到长青巷,中间要经过四条大街五条小巷,途中大医馆四家,小药铺十六间,持有行医资格的大夫不下三十人。”谢彧宣淡淡开口,对京中的大街小巷了然于胸。
“所以,你为何舍近求远?”傅敏酥紧接着问,“这一路,即使你有通行文书,遇到巡城兵盘问,亦要些工夫吧?方才仵作说,他咽气不足小半个时辰,你要是就近求医,他会死吗?”
“害死他的,明明就是你们!!!”珠娘激愤的喊道。
“你胡说!你们这是想脱罪!!!”短须男人跳了起来,面目狰狞的瞪着傅敏酥,“你们要是动作快些,我大哥就不会死!他就是你害的!!!”
“肃静!”丁牧川拍了拍惊堂木。
“大人,我不服!”短须男人抖动脸上的肉,又跪了回去,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傅敏酥抿了抿唇,冲丁牧川行礼:“丁大人,我要问的问完了。”
丁牧川赞叹的傅敏酥,又谢彧宣,心里表示同情。
有这样的夫人,谢少卿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这时,大理寺的捕快们已经找齐了东西,来向谢彧宣复命。
谢彧宣向傅敏酥:“接下来呢?”
“杀死一头,分开绑了,架火烤。”傅敏酥说道。
“呃……夫人,要剃去猪毛腌一腌吗?”来听命的捕快听得云里雾里,下意识的问。
傅敏酥:“……”
她又不是烤乳猪!!!
“确保一头死猪一头活猪便可,莫做多余的事。”谢彧宣见傅敏酥这表情,心里隐隐猜到了一些。
“是。”捕快马上去安排。
没一会儿,堂前空地架起两堆火,捅死的小猪和另一头活猪也被抬到上面固定,火烧了起来。
“嗷~”小猪凄厉的叫声响彻夜空,嘶心裂肺的控诉着人类的残忍。
没一会儿,附近巡城兵和火龙队纷纷赶了过来,到这边的情况,全都傻了眼:“丁大人,谢少卿,你们这……这是在做什么?”
这两人,一个是京兆府伊,一个是大理寺少卿,东煌律比谁都熟,难道忘记了京中不可放火的吗?
结果,两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带人在京兆府公堂前烤乳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