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了两眼,起身迎了两步:“珠娘,再备一份早饭,再送些热水。”
珠娘在厨房那边应了一声。
“昨夜可歇好了?”谢彧宣来到傅敏酥面前,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脸色。
“当然歇好了。”傅敏酥拉着谢彧宣坐下,撇嘴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这样子,堂堂少卿,手底下没人了么?非得自己熬着?”
“我也眯了一会儿的,媳妇儿说要好好养伤,我岂敢不从?”谢彧宣落坐,就势拉住了傅敏酥的手,歪头在她的胳膊上蹭了蹭,低笑着说道。p。zx。r
微哑的声音,粘人的动作,透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傅敏酥后面抱怨的话全给蹭没了,这样的他,又是全新的一面,她心里又软又暖,面上却不显,挣开了谢彧宣的手,在一边坐下,拿自己的空碗给他盛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刚好,吴嫂子熬了补气血的汤,温得恰恰好,快喝。”
“你的呢?”谢彧宣一眼扫过,发现桌上的汤并没有多少。
“一会儿让吴嫂子再炖便是。”傅敏酥也不差这一口。
这时,珠娘送来了新的碗筷和热水。
谢彧宣洗了手又擦了把脸,端起了汤,拿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了傅敏酥的嘴边:“那……我们一人一半。”
傅敏酥微往后避了避。
谢彧宣的勺子又往前送了送,眼神定定的着她,大有一副她不吃他就对峙到底的架式。
傅敏酥无奈,只好张嘴喝了。
谢彧宣这才笑了起来,自己也喝了一口,第三勺又送到了傅敏酥嘴边。
他说的一人一半,就是她一口他一口。
傅敏酥被磨得没脾气。
要不是枳香过来告知柴长柠的情况有变,谢彧宣估计能把这早餐吃成晚餐。
傅敏酥匆匆来到接诊大厅这边,消毒,换衣,再消毒,才进入里屋。
柴长柠此时脸上通红通红,颇有种免疫系统杀疯了的味道。
傅敏酥上前摸了摸柴长柠的额头,又探了探颈侧,再把脉。
旁边的谢太医拿着病例说着昨晚的情况:“天将亮时,还不曾这般烫手,杜师兄把了脉,做了记录,才去上值,他走后约摸一刻钟,我给换的药,温度就一下子起来了。”
“跟药没什么关系。”傅敏酥摇了摇头,松了手,“他这样的伤,在这种条件下匆匆做的手术,高热是意料之中,这管药先用着,再开个方子,降一降温。”
谢太医立即拿起笔记录方子及柴长柠的情况变化。
随着方子交待下去,众人立即忙碌起来。
傅敏酥也没一直守着,她还要查房,至于第二期的培训课,暂时交由刘品宏他们负责,她的课先调到了后面。
皇帝很关心柴长柠,派了杜太医和谢太医轮流守着柴长柠,每天把柴长柠的情况传回去。
好在,柴长柠也没让大家失望,高热持续一天就慢慢恢复了正常,只是,人到第三天黄昏还没醒,等待的人便有些浮躁起来。
“姑娘,外面来了个人。”
傅敏酥再次给柴长柠做了检查,才出来,枳香匆匆进来禀报,听着语气还有些气愤,她疑惑的问:“来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