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彧宣抬眸,眼带杀气。
谢泗平一下子僵在了楼梯口。
跟着上来的枳香到这一幕,避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偷笑。
“何事?”谢彧宣虽然不悦,但他也知,从小一起长大的谢泗平素来稳重,没有要紧的事决不会这样莽撞。
谢泗平了一眼傅敏酥,没说话。
“我去睡觉了。”傅敏酥识趣的要起身。
谢彧宣压住了傅敏酥的肩:“别动,头发还没干。”
“我自己擦就好了,谢侍卫定是有正事找你。”傅敏酥也出谢泗平有事要禀,他们的一些事情,还是不能对外人说的,她也没参与的兴趣。
“没有什么你不能听。”谢彧宣径自给傅敏酥擦头发,抽空才睨了谢泗平一眼,示意他有话快说。
谢泗平哪里还不明白这意思,当下拱了拱手,禀报道:“容初死了。”
傅敏酥正低头喝茶,听到这消息,“噗”的一口茶喷了出去,接着便咳了起来。
谢彧宣忙帮着拍背,扫向谢泗平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谢泗平自知惹了祸,乖乖的低头。
枳香皱了皱眉,脚步动了动,下一瞬,又收了回来。
“咳……真死了?”傅敏酥好不容易缓过来,抬头问道。
“是。”谢泗平很肯定的应道。
傅敏酥的目光投向枳香。
枳香一脸疑惑。
谢卫肆没传消息回来,难不成,他们发现容初死了,就把消息给了谢泗平?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都是谢彧宣的人。
“怎么回事?”谢彧宣却不当事,在他心里,容初什么的,都不如他家媳妇儿的头发重要。
“不知,傅家这两天一直在请医,傅祭酒还向太医院递过帖子,太医院派了太医过府,但,还没进府,就有人跑出来传话,说二姑爷没了。”谢泗平凝神屏气的禀报细节,他知道,自己今晚的莽撞以及没能好容初,谢彧宣已经生气了,“我偷着进府去过,傅府设了灵堂,傅二姑娘哭晕,又动了胎气,太医进府帮她诊了,傅府派人去买棺材,容初就放到一张门板上停在灵堂里,人确实没有脉息和进出气了,心跳也没了。”
“派人盯了么?”谢彧宣淡淡的问。
“已经派了,傅府四周及府内都有,只是,傅二姑娘那个院子里有高手,不好进。”谢泗平答得很细。
他发现情况不对就派了人手进去,但,傅府有高手。
“你亲自去盯。”谢彧宣始终清清冷冷的,不出情绪,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也始终很温柔。
在傅敏酥身边,他自觉的收起了满身凌厉。
谢泗平却听得浑身一紧,立即拱手领命:“是。”
“带些药过去吧。”傅敏酥觉得,容初不应该这么容易死,他身体里的蛊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养起来的,能藏蛊这么多年的人,哪怕只是个蛊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怎么可能有这么容易死。
谢泗平刚动了动的脚步立即停住,目光投向谢彧宣。
“听少奶奶的。”谢彧宣问都不问就同意了。
“容初不应该是这么容易死的人,就算真死了,动手的人肯定还在那边,你们之前就吃过亏,带上药防身,无论如何,命最重要。”傅敏酥怕谢泗平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跟他们到底隔了几层,不如他和谢彧宣从小一起长大有默契。
“多谢少奶奶,遵命!”谢泗平想到自己的大意,脸上火辣辣的,不过,心里也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