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子满脸狰狞,“这是我的太子之位,是我楚君瑜的!谁也不能抢走!”
“朕给过你机会,给过你无数次的机会!可你从来没有好好把握,老大,你以为你在宫里做的那些事情,朕不知道吗?这些年,你折磨死了多少的宫女,你害死了多少的人命?你真当朕是个瞎子吗?”
太子猛的后退一步,非但没有被看穿的心虚惭愧,反倒是越发气焰嚣张。
“不过都是一些贱婢,能够在我的面前伺候,便是她们祖上积德了,杀了就杀了,有什么要紧!”
皇帝闭了闭眼睛,对太子已经是失望透顶,不愿意再多费任何的口舌:
“你和魏氏,可真是一脉相承。魏广厦,就这样的一个人,你想扶持着他登上帝王之位?朕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没想到是如此的愚不可及!”
魏国公也愣住了,皇上把帝王私印交给楚君晏,明显是把他当成了下一任的储君来培养,再加上云靖领兵前来驰援,让他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一场局,转眼间输的彻彻底底。
云靖直接抬手下令:“皇上,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楚君瑜废去太子之位,暂且关押,魏广厦、秦放以及牵扯本案的官员,全部罢免官职,打入天牢,还有贤妃……贬为庶人,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云靖直接命令护卫动手。
太子挣扎不休,魏广厦和秦放的脸上也带着功亏一篑的颓然。
唯独贤妃笔直的站在原地,没有去看帝王的脸色,反倒是一直关注着柔妃。
“柔妃姐姐,许久不见了啊。”
皇帝眉心一紧,想要走到柔妃的身前,却被柔妃一个轻飘飘的目光止住。
柔妃打量着贤妃,片刻之后扬了扬唇角:“秦暄妍,的确是许久不见了,没了我的这些年,你在后宫之中春风得意吧?”
贤妃抬手抚了抚鬓角:“春风得意?在外人眼中我的确是应该得意的,毕竟谁让我独占皇上的宠爱那么多年,可实际上,我每天都过得恶心无比!因为只有我知道,皇帝,他每时每刻想的人都是你,即便是与我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安抚秦家!”
柔妃眉心一紧:“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贪得无厌,不管得到多少,在你的眼中,别人都是欠了你的,永远都不知道满足这两个字。”
贤妃冷笑一声:“满足?皇上说是宠爱我,可你问问他,这些年他宿在我的宫里,可有碰过我一指头?他给我打造了奢华无比的暄妍宫,别人都说是宠爱我贤妃,可只有我知道,他为的不过是好好养着我宫里的那些梅花,因为那是你当年入宫的时候送给我的,是你唯一留在宫里的东西!”
顾清黎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她记得曾听人说起过,贤妃是独爱梅花,就连今日她身上穿的宫装上,绣的都是梅花,难道这还是假的?
贤妃接下来的话,解开了她心中的疑惑。
“人人都以为我喜欢梅花,可又有谁知道,本宫最爱的是牡丹!我以为把你赶出了后宫,就可以不再受你的影响,可谁知道,我还是时时刻刻的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帝王冷声开口:“住口!”
贤妃嘲风开口:“皇上,事情都走到今日这一步了,还有必要遮遮掩掩?这么些年来,你表面上对我宠爱有加,可是背地里,却想尽一切办法的羞辱、折磨我,为的不就是柔妃吗?怎么如今人都来到你的面前了,你却不敢说了?”
“朕让你住口!”
“我偏要说!”
柔妃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挣扎不休的太子身上。
太子满脸的怨毒和憎恨,即便是被堵了嘴,仍旧在愤怒的嘶吼咆哮,一双眼睛通红,恨不得生撕了她和楚君晏。
“难得今日人聚得这么齐,既然你非要说的话,那么不妨好好说说,当初你是如何暗中用药,害我早产,然后又是如何恰到好处地害了魏皇后,把克死皇后这个罪名安插到本宫和君晏身上的?”
听到这话,太子挣扎的动作骤然一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柔妃看过去:“楚君瑜,你可真是够笨的,好歹也活了二十几年了,被人当成刀用而不自知。”
“唔……唔!”太子眼睛暴突,通红的血色弥漫。
贤妃低低的笑了起来:“事到如今,承认了又如何?没错,当年的确是本宫布了局,先是找人提前勘测好天气,然后喝了催生药,生下了楚君琉,又给你下药,让你在天色骤变,风雨交加的时候时候生下楚君晏,魏氏那个蠢货也是我下药害死的,就是为了坐实楚君晏的七杀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