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吴老师来了、做了、走了。做完就走,都不说一声为什么。连吃顿饭、聊会天的机会都不给……这特么不是渣男么!
怔了几秒钟,钱主任深深的叹了口气。
“走吧,张主任,咱俩出去吃口饭。”钱主任说道。
张子默明显还在琢磨刚刚吴冕的动作,可是不管想多少次,依旧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
“张主任?”
“啊?”
见张子默魂不守舍的样子,钱主任知道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吴老师,别想了。”
是啊,那是吴老师。
张子默摇了摇头,努力把心中疑问甩走。
“你说吴老师着急走,是有什么大事儿么?”
“估计是做科研。”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换衣服离开icu。
紧张了一小天,钱主任也倦得狠了,出了icu,离开那个生生死死的战场,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
下楼,开车,打开地库大门,见前面有一个人也刚离开。
“砰砰!刚下班?”钱主任招呼道。
“呦呵,钱主任啊。”前面那人回头,见是钱主任,站住回到道。他叫彭鹏,熟悉的人简称为砰砰。当年和钱主任、张主任一个班级,是国内较早麻醉的科班出身的那批人之一。
只是后来选择的路不一样,有人留在麻醉科,有人去了重症监护,而彭鹏则干起了疼痛科。
“你怎么才走?”
“今天做了32例阻滞,才忙完。”彭鹏笑道,“你们俩怎么凑到一起去了?”
“今天有患者有点问题,我找子墨来帮我参谋参谋。”钱主任略有避讳,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却不仔细说到底为什么。
“嘿嘿。”彭鹏有些得意,看着钱主任筋疲力尽的样子笑道,“累成死狗了吧。”
“还是你奸诈啊,当年非要去弄什么疼痛,我们还认为你不务正业来着。”钱主任道,“现在回头看,你那活儿简单轻松,就是熬时间呗,也没啥大事儿。”
“那是。”彭鹏也不客气,当着两位老同学,没什么好客气的。
“一起去吃口饭,有日子没见了。”
既然遇到一起,还都这个点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三人三台车,直接开到旁边一家钱主任熟悉的“定点”饭店。
直到在包间里坐下,钱主任像是被抽了筋一样,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脸色都不对劲。
“老钱,看你累的这个熊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包间里僻静,也不怕隔墙有耳,钱主任说了一下情况。
“啧啧,你们俩是真出息。”彭鹏笑道,“话说吴老师连这个都会?”
“是呗,到现在我们还没琢磨明白吴老师是怎么把‘子弹头’弄出来的。”张子默说道。
“对了彭鹏,你弄的那个项目,做了多少例了?”钱主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