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尘一语道出了真相。
但是薄御时却忍无可忍,“阮月尘,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很正常,没有记忆混乱,没有反常行为,更没有所谓的心理问题。”
他站起身,突然加重声音,目光沉沉的盯着她:“你要是再说一遍。。。。。。”
只听见砰一声巨响,薄御时将桌上的餐具拂落了一地。
碗碟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
他说,“就跟这些一样。”
对上薄御时猩红的眼球,阮月尘吓得抖了一下。
这些碎了的陶瓷,仿佛是对她的一种威胁,如果她再说下去,就会跟这些破碎的碗碟一样。
这一瞬间,她确实被薄御时吓到了。
因为薄御时很少会发这么大的火,更不会朝她发飙。
这一次,她无疑踩在了薄御时的雷点上,彻底将他激怒了,不仅没有达到效果,还适得其反,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抗拒。
薄御时说完这番话,饭也没吃,直接冷脸离开了御园。
看着他的背影,阮月尘恍惚了一阵儿,然后惆怅的垂下头。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很明显,薄御时不爱她了,不愿意记起以前,他现在过得很好。
在决定放弃的前提下,她还在苦苦坚持。
所以,这些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有意义吗?
阮月尘用双手捂住脸,郁闷的呼出一口气。
她忽然觉得好累。
如果薄御时再不好,她自己都要得精神病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阮月尘拿起来一看,是阮奇正打来的。
阮月尘不想接,但是阮奇正很少找她,除非有事。
犹豫了一会儿,阮月尘还是接了,“有事吗?”
手机那端,阮奇正焦急的开口,“月月,雁儿不见了。”
阮月尘没来由的蹙了下眉,不关心的说,“她不见了,关我什么事。”
这段时间的烦心事太多了,她一直在跟薄御时周旋,一心想要治好薄御时记忆混乱的症状,所以一直都没来得及去管朱雁。
阮奇正说,“月月你先别挂,爸也是没办法了才找你,雁儿得罪了薄御时,肯定是被薄御时带走了,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帮我了。”
阮月尘本来心里就烦,听了阮奇正的话之后更烦。
“你先弄清楚,上次朱雁雇人绑架我,证据确凿,所以她现在失踪了,我比任何人都高兴,我甚至觉得,送她去监狱都是便宜她了。”
阮奇正的声音陡然增大,“月月,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阮月尘笑道:“我变成什么样了?”
她说出真相和事实,到他嘴里就变了个样子?
真是可笑。
阮奇正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一想到还有求于人,立马放软了语气,“月月,爸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雁儿有错,爸也相信你是无辜的,都是雁儿不好。。。。。。”
阮月尘挑了下眉,没有打断他的话。
“但是月月。。。。。。”阮奇正继续说,“我们阮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好不容易把雁儿找回来,就算她再不好,也是我的女儿,她还小,不懂事,你们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阮月尘冷笑,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