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尘放下球杆,“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贺寒舟不胜在意,“我一向说到做到,你陪我玩了,我放你走。”
阮月尘看了贺寒舟一眼,见他是真的放她走,拿起一旁的包包,转身就走。
刚走几步,就遇到了迎面走过来的薄御时,阮月尘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薄御时来做什么?
薄御时看她的眼神带着打量和审视,阮月尘搞不懂,他在审视什么?
直到薄御时跟她擦肩而过。
阮月尘低下头,不想再去思考薄御时,从这里走了出去。
“薄总,这就沉不住气了?”贺寒舟没有派人阻拦,任由薄御时走了进来。
薄御时扫了眼桌球室,又睨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那天找我做什么?”
贺寒舟不禁好笑:“找薄总,当然是谈生意了,不过薄总不愿意见,看来是不想和我做生意的,那我们还是谈谈交易好了。。。。。。”
贺寒舟打完一球,转身笑看向薄御时。
薄御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什么交易?”
贺寒舟握着球杆,说出三个字,“阮月尘。”
薄御时眼色一沉,眸底随即折出一道冷光。
。。。。。。
从俱乐部离开,薄御时鬼使神差的去了公寓。
他坐在窗前,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贺寒舟对阮月尘充满兴趣的脸。
他当然不会答应贺寒舟无理的要求,即便贺寒舟开出很高的条件,他也不会拿阮月尘做交易。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阮月尘哪怕顶着已婚的头衔,还是能惹得贺寒舟这种人的注意。
阮月尘又给自己惹了麻烦,她恐怕并没有觉得麻烦,在这些男人之间游走的游刃有余。
很好!
一个江离然,一个沈越,现在又多一个贺寒舟。
薄御时发出一声嗤笑,已然分不清多少回因为她的事忧思积虑。
此时,阮月尘正在画画,画到一半,忽然觉得口渴,起身去倒水喝。
余光瞥向窗外的时候,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刹那间,她连水都忘了喝。
瞳孔骤然一缩。
为什么她觉得对面住的男人有点像薄御时?
等她再次去看的时候,方才的身影一晃而过,又不见了。
她紧跟着走到阳台,这是她头一次在大白天看到对面的男人,可现在他的窗帘却是紧闭的,白天还关着窗帘,不得不让阮月尘多想。
这是阮月尘第一次产生怀疑,之前她一直都没有把对面的男人跟薄御时联系在一起。
可薄御时为什么要住在她对面呢?
阮月尘思索片刻后,套上衣服出了门。
下一秒,薄御时就从窗帘后面拉开一条缝,露出半张脸。
刚才。。。。。。她发现了?
那边,阮月尘来到楼下,找了一圈后,果然看到了薄御时的车。
阮月尘走近后敲了敲车窗,随着车窗降下,赵为从车里探出半边脑袋,眼底有些惊慌,“夫人?”
阮月尘看着他问道:“赵叔,你在这里做什么?御时呢?”
“薄先生他。。。。。。”赵为拼命组织语言,“薄先生来这边办点事。”
阮月尘见他吞吞吐吐,更加笃定了心里的想法,她看着赵为,低下头问道:“御时他住在这里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