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卦又如何,他不可能把钱全部给她去养小白脸。
片刻后,他淡然道:“离婚协议写得很清楚,你没看?”
阮月尘哑然,她确实没仔细看。
但她也没想到还有分期这个附加条件。
她忍了忍,“知道了。”
显然她也不在乎有多少钱,甚至在一起三年,她也不清楚薄御时一共有多少财产,只知道是个天文数字。
回到公寓,阮月尘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她看到沈越给她发了一张照片,是沈越在篮球场扣篮的画面。
他跳起来的那一下姿势很帅气,浑身透着一种自信张扬,青春又阳光。
下面是他发的字:桑尼,我想要你把我打篮球的样子画下来。
阮月尘回了一个字:好。
那头,沈越几乎是秒回: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阮月尘无声笑了笑。
其实沈越还挺可爱的,要是真有这么个弟弟就好了。
想起自己的身世,阮月尘不由皱眉。
二十岁那年,她被告知是阮家抱错的孩子,只觉得是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因为朱雁才是阮家的真千金,那她的亲生父亲,就是那个养育朱雁的男人。
直到现在,她也就见过那个男人一面。
当年朱大力把朱雁送回阮家,阮家给了他一大笔钱,朱大力拿钱走人,甚至都没跟她打招呼,更谈不上父女相认。
听说那个男人抽烟酗酒,还爱赌博,一身恶习,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恶棍。
当年他老婆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一想到这些,阮月尘就会忍不住心痛,即使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可怜的女人。
朱雁就是在那个家里遭受了虐待,才会变得精神不正常。
但阮月尘怎么也没想到,她有一天竟然接到了那个男人打来的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阮月尘没听出来他的声音。
直到男人说了一句,“阮月尘是吗?我是你老子,朱大力。”
阮月尘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感受,就觉得很陌生,她平静的问,“找我有事吗?”
朱大力迅速道:“有事,明天是你妈的忌日,你几年都不来,也该来看看了。”
阮月尘心里咯噔了一下,沉默片刻后,她回了声:“好。”
第二天,阮月尘就起早去了乡下。
她根据朱大力说的地点,与他在村口碰面。
去之前,阮月尘买了些祭品,还有一束白菊。
等了半个小时,朱大力还没到,阮月尘主动给他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阮月尘直奔主题,“你到哪了?”
朱大力的声音传来,“你已经到了吗?”
阮月尘嗯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能到?要是远的话,我现在过去接你。”
“不用不用,你在那等着,我马上就来。”
“好吧。”阮月尘挂了电话,也没有多想。
大约过了十分钟,有三个陌生男子朝这边走过来,她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那三个男人长得五大三粗,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她站的这个路口没有别人,三人一来就盯着她看。
阮月尘下意识想走,可是没走几步,就被三个人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