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然,“什么事?公事还是私事?”
薄御时一脸的不耐烦,“当然是公事。”
江离然一愣,抬头跟李洋对视了一眼,后者轻巧一笑。
江离然觉得李洋恐怕已经知道了症结所在。
也不再追问薄御时,而是问道:“二哥,你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薄御时冷冷的剐他一眼,“没有,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会觉得更舒服。”
紧接着,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去往床边,“要是没什么其他事,你们就走吧。”
江离然再次看了一眼李洋,询问他的意思。
李洋说道:“我们走吧,薄先生需要休息,他头上的伤没什么大碍,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江离然看了眼薄御时,见他躺在床上,一副要休息的样子,也没再多说,“行,二哥,那我们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薄御时淡淡地“嗯”了一声,顺便提醒道:“把门带上。”
他可不想半夜被那个女人骚扰。
阮月尘在外面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一直焦灼不安。
见江离然和李洋从屋里走出去,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怎么样?”
李洋看着她道:“我们去楼下说。”
阮月尘看了眼卧室的门,随后点头,“好。”
三人坐在楼下的客厅。
李洋率先开口道:“如果薄先生的所有表现都不是装的,那就只有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阮月尘和江离然异口同声的问道。
江离然主治骨科,对于心理学不是很擅长,他能看出不对劲,但是没有李洋专业。
李洋见两人着急,也没有卖关子,说道:“初步观察,他应该是患上了情感剥离症。”
“情感剥离症?”阮月尘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这个病症,她听都没听说过。
李洋继续说道:“这是一种脑部手术后遗症,也属于心理逃避,简单来说,就是他将感情从身体和意识里剥离了出来,也就是所谓的断情绝爱。”
“断情绝爱。。。。。。”阮月尘整个人都傻了。
薄御时才二十来岁,怎么能断情绝爱?又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和尚,就算是和尚,也有逃不过世俗的。
阮月尘急切的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李洋顿了一下,“一方面是手术后遗症,另一方面这是病人清醒后的自我意识保护,他只有这么做,才能保护自己。”
阮月尘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薄御时要选择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难道爱和情对于他而言,是一种心理负担吗?所以需要他去逃避?
李洋问道:“桑尼小姐,你真的了解过薄先生吗?”
这一句话直接将阮月尘问倒了。
了解吗?
薄御时躺在医院的那些天,她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最起码薄御时是喜欢她的,只是藏得很深,从来不说。
可现在,她又不确定了。。。。。。
薄御时反反复复的态度,真的让她心力交瘁。
现在又患上了什么心理逃避,情感剥离症。。。。。。
见阮月尘半天不说话,李洋换了个问题:“你平时有注意过,他有哪些反常的行为吗”
阮月尘再一次皱起眉:“不知道,他平时都挺正常的。”
薄御时从来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他在她面前,一向沉稳,可靠。
要说不正常,也就是偶尔半夜潜入她房间,抱着她睡觉。
但这也算不上不正常,在B国的那一次,是因为他被艾丽莎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