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住个院而已,薄御时天天跑来探望她。
“他走了?”薄御时不确定的问。
阮月尘点头:“嗯,他家里打电话,说是有点事。”
薄御时挑了下眉,来到方才的位置坐下。
阮月尘看着他,忍不住问:“你干嘛对沈越的态度那么差?”
“有吗?”薄御时反问。
阮月尘如实道:“你刚才坐在这儿,一直板着脸。”
“我不喜欢他。”薄御时没什么表情的说,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阮月尘一滞,她差点以为是吃醋了。
想了想又抛开了这种想法,薄御时要是喜欢沈越才怪了,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几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阮月尘习惯了薄御时在,也没赶他走,甚至这样静谧的气氛有些难得。
应该很少有人能够做到,离了婚还像他们这样相敬如宾吧?
与此同时,薄御时突然想到了她做的那个梦。
当时,她抓着他的手,睡着了都在喊“不要死”。
难道大哥的死,在她心里留下了这么重的阴影吗?
好几次他想开口问,但是又咽了下去。
薄御时最后是因为一通电话走的。
阮月尘隐约听见,是乔思雪的声音,好像跟她的肚子有关。
阮月尘自嘲一笑。
薄御时的关心从来都不是只对她一个。
躺了半天,阮月尘在病房里待得无聊,看到窗外阳光好,就想出去走走。
她坐在轮椅上,让护工在后面推。
不巧的是,等电梯的时候遇见了薄御时,以及他身边的乔思雪。
薄御时看见她的时候,微微愣住,目光落在她的轮椅上,又松了口气。
“月月。”乔思雪喊了她一声,脸上的表情既惊讶又担忧,“你的腿怎么了?”
阮月尘随口应付道:“骨折。”
“啊?骨折!”乔思雪特别关切的说,“月月,那你可要好好养伤,千万别有事。”
表面看起来那么关心,心里指不定多开心呢,阮月尘没看她做作的表情,正好电梯门打开,她率先进了电梯。
紧接着,薄御时和乔思雪两人也走了进来。
跟他们在一个电梯里,阮月尘觉得空气都是稀薄的。
乔思雪的肚子大了,薄御时大概是怕她磕着碰着,把位置都让给了她,贴心的将她护在一边。
阮月尘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
乔思雪突然出声,“御时,怪不得你这两天这么忙,是在医院照顾月月吧?”
薄御时没说话,她又继续自顾自的说,“月月腿不方便,是需要人照顾,你这几天别管我了,多来医院陪陪月月吧,她受了伤,心里肯定不好受。”
阮月尘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乔思雪还真是相当“懂事大方”。
薄御时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嗯,知道。”
乔思雪转身又跟阮月尘寒暄了起来,只不过手一直抚着肚子,大有一副炫耀的姿态。
阮月尘看出她的小心思,也没点破。
乔思雪装模作样道:“月月,要不是我有孕在身,我也会留下来照顾你的。”
阮月尘淡道:“我只是骨折,不是残疾,还没到需要一群人照顾的地步。”
乔思雪被噎了一下,也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