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陈希那一头回到了姨娘的房中,脸上带上了十分的不耐和郁闷:“姨娘!我怎么办!”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还是这么耐不住性子?”姨娘看到了陈希这个样子,不由问了一句。
“爹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小子来,说是要认了做儿子!这府上只能有我一个少爷!”陈希说得脸上带上了气愤:“他怎么可以……这外面随便来的,怎么可以和我这个亲生的来比?”
“不过只是个外面的小子,怎么可能影响了你的地位?”对于这一点,姨娘倒是放心:“你现在是这府上明面上唯一的少爷,外头来的都比不过你。既然你不放心,那这样吧……”
说来,姨娘的手段其实也不过只是粗浅上不得台面的。
能吸引男人的办法有什么?无非就是没几个。一个便是在塌上,一个就是装柔弱。
“今日。你就装个病吧。”姨娘知道她装病没什么用。陈父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喜爱正房,她这个姨娘以前也不是没使过手段,可是对于对于陈父来说都没什么用。
用过了几次之后,她便也知道了,自己在陈父的心里面没什么分量,她便不折腾自己了。
可是现在如果生病的是唯一的“儿子”,姨娘自然相信是不一样的。
“这样,你从今日开始起就因为自己的‘无用’开始茶不思饭不想,明日我便让人去外头请了大夫过来,总能让你的父亲多联系你几分的。”姨娘说得一脸自信。
“对,只不过是个外头来的,就算是认了什么干亲又如何。”陈希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他哪儿还能同我比?父亲总也该知道,这陈家的财产到底是该给谁的。否则就是外头的人都该是不同意的。”
两母女说了半日的话,陈希的心思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她自然也是要装样子的。
下人将自己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告知了陈父。
陈父听到了,冷笑了一声:“既然他们愿意这么玩,就看看他们到底能玩出点什么花样来。”
对于自己这个耍心机耍手段的儿子,陈父本就是厌恶,现在便是彻底眼不见为净了。
他便如同自己打算的一般,第二日便去请了族老,开了宗祠,将陈竹给记到了陈夫人下头去。又单独和族老们说了,将陈希给挪出了陈家宗祠。
听到了这一句话,族老们自然是不赞同的。
他们还在等着陈希光耀这陈家的门楣,怎么可能让她被逐出族谱去?
陈父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便将算命了的事儿同几位族老说了,又生怕几位族老们不相信,单独写了一份生辰八字给族老们,只让他们随意去算。
“我怎么都不能拿我陈家开玩笑。”陈父吸了口气,对于面前几个不解的族老说道:“我们陈家祖上也出过能人,我们还等着延续万年,怎可让一个子嗣害了我陈家?”
族老们见陈父并不像是在欺骗他们的样子,到底还是将陈希的名字给移了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陈父才感觉他的气儿松了。他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来,说话的时候也带上了些许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惆怅来:“只但愿……”
只是后头的话,他却是没说出来,将所有的情绪都彻底隐了下去。
陈父一回到了陈府,便看到了门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神色之间十分焦急:“老爷!刚姨娘传了消息,说是让奴才禀告您,少爷生病了,想让你过去看一看呢。”
“……可请了大夫?”陈父问道。
“自然是请了大夫的,大夫来了几个了。姨娘说情况不太好。”门房也只是得了姨娘那边丫头的消息,如实交代道:“姨娘说想您亲自去看一看。”
陈父:……
他又不是大夫,喊他去有什么用?更何况,他便是知道了陈希不过是和姨娘一起在算计的。
只是到底这话不能说出来,他便想着先去看看他们这到底是卖得什么药,便去了。
陈父才到了姨娘住的地方,便听到了姨娘带着几分凄厉的声音:“夫人!妾身知晓您容不下妾身和希儿。只是夫人,希儿好歹也是老爷的子嗣,您怎么可以这么毒?您这样,便不亏心么?!”
姨娘刚喊完了这一句话,似乎在看到了陈父,便又一次哭泣着到了陈父的面前:“老爷!妾身知晓当年是妾身的错。这么多年以来,妾身一直安安分分,不敢和夫人抢。可是夫人她为什么……”
说到了这里,姨娘似乎是十分伤心,低下了头来。
她这几年以来一直养尊处优,却还保持着瘦削的体态,同陈母略显丰腴的姿态完全不同。
光是坐在了那一边,便已经是风情万种的做派。若是一般人家的老爷看到了,恐怕早就动了心思。很可惜的是,她面对的是陈父。
“夫人她怎么为难你了?”陈父的话语平静问道。
姨娘蛰伏了这么多年,却并不知道陈父的秉性。她只知道今日这一句话,怎么也得是抓紧了机会,便擦了擦眼泪,神态之间越显柔弱,却完全忽略了夫人老神在在的样子。
“夫人她……夫人她怎么可以去外头……”姨娘说着低了低头:“当年的事情,是妾身的错。这么多年了,夫人怎么还是不愿意原谅妾身?再说,希儿才是老爷的子嗣啊,这外头的……谁知道是什么心思呢。”
“只可怜希儿她昨日自从听到了消息以后便茶不思饭不想,今日便病倒了。”姨娘说着低低哭泣着,仿佛是委屈至极了:“若是希儿有了个三长两短,妾身该怎么办?”
“这么多年以来,妾身只有希儿这么一个。夫人,您怎么这么狠心?!”问道了最后,她的声音显出了几分凄厉来。
好是一派唱作俱佳的样子!
“可有大夫来看过陈希了?”陈父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淡。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可这到了姨娘的耳朵之中却成了陈父现在已然生气,怕是多半要对夫人如何。一下子,她多了几分希冀来,只是并不显露出来,只是哭着说道:“来看了!若是希儿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