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弄不清楚,怎么就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平常,他的妻子只会缩在了角落里面,什么话都不敢说,只会抬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而现在,陈酒酒仿佛就是一只暴怒的母老虎,一下子就压制得她他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敢在地上如同以前的陈酒酒一般,抬起头来看她。
“……”
“……”
他反复品味着陈酒酒说的不离婚几个字的意思,想说点什么,可是又奇怪地看着面前的人不敢说话。
陈酒酒在方宇迷茫的眼神之中,果断地拍了拍方宇的脸:“你放心,我很喜欢现在的你。”
方宇突然睁大了眼睛。但是疼痛让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继续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人。
接着,他便看到了陈酒酒已经走到了门口,将房门给打开了,靠在了门口。而就在门外,一直在装作忙碌的婆婆端着水过来,笑意满脸:“辛苦了吧,喝点水?!”
但是在看清楚了现在站在地上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之后,她的脸色迅速就阴沉了下来:“怎么是你?方宇呢?!”
陈酒酒没说话,稍稍退了退,露出了后面的方宇。
这个时候的方宇整个人模样都凄惨到了不行。他在地上,艰难到爬不起来,看到了婆婆之后,龇牙咧嘴地喊了一句:“妈!”
婆婆顿时就气到了不行,水都落在了地上,盯着陈酒酒:“你是做人家老婆的,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你老公?!他这么养着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老公的?!”
“妈,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陈酒酒似笑非笑看着面前的婆婆:“之前,方宇对我动手的时候,可没见到你这么帮着我啊?怎么,现在我就是轻轻碰了一下方宇,你们娘儿俩就受不了了?”
婆婆下意识想要去打陈酒酒。
只是她还以为面前的陈酒酒还是可以让她随意欺负的那一个。刚伸手,陈酒酒便已经用手接住了婆婆的掌掴:“妈,我对女人可有耐心了。可是对男人可没什么耐心。你对我怎么样我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这一切少不得……”
她说着,便将无能狂怒的婆婆给轻轻推到了一边。
脚下一个趔趄的婆婆下一次就想要抬头惨嚎。只是陈酒酒的动作更快,三两步就走到了方宇的面前。
方宇看到了陈酒酒过来,下意识就缩了缩脖子。
下一秒,两个巴掌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直接将他给打懵了。偏偏陈酒酒打完了之后还不算是完,她还特意说了一句:“记住了,这可不是因为我想打你,而是因为你妈对我动手。我可是个尊老爱幼的,你这样,我也没办法了,只能是找你动手了。”
方宇的惨嚎被压制在了嘴巴里头。他看着婆婆。眼神之间充满了控诉。
陈酒酒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便回到了沙发上,随意吩咐了方宇一句:“我昨天被你打疼了,现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现在肚子饿了,去,是在我弄点夜宵过来吃。”
方宇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听到了陈酒酒的话,便想要拒绝。只是在看到了陈酒酒的样子之后,又是打了个哆嗦,竟然乖乖就去做东西去了。
婆婆看到了方宇拿陈酒酒也没办法,眼睛滴溜溜转了转,从地上爬了起来。
“哎对了妈,你尽管可以到处去说。只是这说到了后面的后果嘛……多想想你儿子哦。”这个时候的方宇还不知道自己未来要过什么日子,听到了陈酒酒的话,便揉了揉疼痛的地方。
“妈,这一段时间你就别乱折腾了。”方宇嘱咐了一句,也不敢作妖,便出去忙碌了。
婆婆还想做点什么,却因为宝贝儿子的这一句话,暂时也不敢动手了,只能是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陈酒酒。
她怎么也弄不清楚,不过只是一个晚上的功夫。昨日的陈酒酒还是任由他们欺负的,怎么到了现在就忽然成了这个样子?哪儿错了?别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上身了吧?
婆婆是个迷信的人,想着便马上去寻思着在旁人嘴里面极为灵验的大神,打算明日请了人过来灭了陈酒酒身上的这个“奇怪东西”,在好好找陈酒酒算一算今日的账。
他是个动作极快的人。在这么想了以后,便悄无声息站起来,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去找一起跳广场舞的那一些老姐妹们去商量了。zx。r
陈酒酒倒是丝毫不在意,在吃了方宇小心翼翼送过来的夜宵一口之后,将东西给掀翻了:“做的什么玩意儿?方宇,我发现你怎么就是这么一个废物?一个月拿了四五千的工资,还说什么养我?拿什么养我?拿你这做一碗面都要放十勺盐的厨艺养我?拿你四五千的工资养我?还是拿你沙包大都打不过我的拳头养我?啧,真是活久见了。把地上收拾干净了,我累了,先睡觉了。”
方宇被陈酒酒这一顿暂时打得老实了,不敢说话,便只能去收拾了陈酒酒留下的烂摊子。
晚上,陈酒酒便让他洗干净了。但是在看到了方宇要和她一起睡觉的时候,她嗤笑了一声:“全身上下这么脏兮兮的,还想上来?滚到地下去!别逼我扇你!”
方宇反复在心里面告诉了自己现在暂时不能生气,他打不过陈酒酒,他打不过陈酒酒,先忍一忍。不过等到了晚上,这一切就难说了。
想到了刚计划好的,方宇便如同一个小媳妇一般,拿着自己的被褥,小声说道:“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
陈酒酒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方宇,便已经知晓了方宇的打算。她并没有明说,便满足地睡觉了。
不过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罢了,还真的就以为自己能翻出什么水花来么?她想着,眼神之间多了几分讽刺的意思来。
这一个晚上,方宇并没有睡着,反而是一直小心地数着时间。一直等到了半夜,他想陈酒酒怎么也差不多应该睡着了,方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危险地看着陈酒酒睡着的那一个小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