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衍挑了下眉,坐下吃面。
见她还站着,顺手一拉。
一大碗面,分成两碗。
薄景衍吃得很快,几乎是风卷残云。
苏阮阮吃相秀气。
她又分了些给他:“你午饭吃了没有?”
薄景衍摸出支烟,放在唇上。
点上吸了一口,他才理直气壮地说:“中午忘了吃!”
苏阮阮有些不高兴,低头吃面时轻声道:“正事总不记得。”
薄景衍徐徐吐出烟圈。
薄薄烟雾升起,他俊颜晒笑:“生气了?”
苏阮阮没出声。
薄景衍忽然握住她的手,慢慢将烟抽完,然后又将半碗面吃掉。
苏阮阮猜出他有心事。
到了楼上,她主动替他脱掉外套。
外套上沾了泥土,她放进洗衣袋,标明让佣人送干洗。
薄景衍坐在沙发上,又想吸烟。
苏阮阮过来将香烟拿掉,轻道:“你最近抽得太多了!”
薄景衍看看她,最后放弃了。
苏阮阮站在他身后,让他的头抵在自己小腹那儿,她帮他按摩。
薄景衍同她玩笑:“这样好,是怕我追究殷肇的事儿?”
苏阮阮轻哼:“我与他清清白白,并没有什么好避嫌的。”
她总归心疼他,弯腰温柔问:“碰到事了?”
薄景衍侧仰着头和她接了会儿吻,哑声开口:“没有!只是单纯心情不太好。”
他拉她坐到怀里。
苏阮阮想哄他开心,故意说他身上全是泥味。
她说他是个糙汉子。
果真,他被哄得开心,附耳说:“糙汉子也有糙汉子的好处,要不要试试?”
苏阮阮不说话。
她主动坐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
薄景衍揽住她腰身,想开玩笑但又觉得怠慢她,最后轻声说了实话:“阮阮,你……后不后悔?”
苏阮阮嗯?
夜深,适合推心置腹。
薄景衍同她是精神和身体双重爱侣,他愿意将心思坦|露给她看,他说:“你遇见我时,我是个纯粹的商人!你跟了我不需要担心受怕,甚至因为财富足够多,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陪你,可是现在……我很有可能要接替舅舅。”
苏阮阮更柔软地靠在他怀中。
薄景衍又说:“去羊城前我未与你商量,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未问你,也怕你不高兴!”
他说完,苏阮阮掩住他的唇。
她轻道:“这是哪里的话?”
薄景衍盯着她,目光灼灼不放过她一点点皮|肉。
他轻移开她的纤指,声音越发低沉:“你知道静安舅妈,她很操劳……丈夫又不能时常陪伴在身边,常常力不从心。”
苏阮阮摇头。
她干脆将脑袋贴在他心口,喃喃地说:“我遇见你时,你是个霸道的人,常常将我惹哭!但是现在……薄景衍,世上再没有一个丈夫有你好!你做什么我都愿意跟着你!”
薄景衍动容。
苏阮阮轻声表白:“薄景衍……我亦是深爱你的!”
她少有说这样的话,叫他激荡得不知如何是好。
唯有用身体报答,可是她身上又有事儿。
薄景衍与她接吻,难耐地又问一遍:“身上什么时候干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