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阮轻嗯一声。
老太太喝了口茶,这才想起儿子来。
她叫来管事,说:“季棠呢,我记得他是在家里的。”
管事面有难色。
苏阮阮极聪明,便猜到了。
贺老夫人也不傻。
自打林羡妮那女人回来,季棠变本加厉地玩女人。
正气着,贺季棠踏进正堂。
他平时斯文贵气,此时却平添几分颓废浪|荡。
白色衬衫松开两颗扣子。
领口,隐约可见两道新鲜细痕。
一看便知是女子所留。
大白天的,贺老夫人气到了,但她又拿儿子没办法。
季棠受到那女人伤害,自此私生活便糜|烂不堪。
她告诫儿子:“人家也是爹妈生的,你若与她们相处,不许打她们,钱财更要给足了。”
贺季棠笑了一下。
他坐紫檀椅上,喝了半盏茶,才说:“老太太现在越发跟上时代了。”
老太太不理他。
贺季棠侧脸,对苏阮阮道:“阮阮,你说是不是?”
他的荒唐事,苏阮阮不想过问。
她随意糊弄几句。
贺季棠狭长凤目注视她。
眼尾,那颗泪痣尤为殷红好看。
这时,贺老夫人发话了,她说:“阿弥陀佛,季棠你那些事儿就别污你妹妹的耳了,她与景衍相爱多年,正是你应该学习的榜样呢!”
贺季棠笑笑。
他喝了口茶,淡问:“想让三哥送什么?”
苏阮阮正正经经地说:“三哥有时间多陪伴慈安,便是最好。”
贺季棠说她年纪小,倒挺会说教。
贺老太太直接将他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