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阮倚在栏杆上。
她极淡一笑:“沈院长藏得好深,方才竟没有注意到。”
沈辞点了支烟,他道:“当初苏小姐说好同我一阵线,哪晓得掉头就给我一刀,怎么,我不该找苏小姐讨个说法?”
苏阮阮并不惧怕。
她漫不经心地说:“沈院长打算如何?”
沈辞逼近一步。
他嗓音低哑:“若是我要在这里对苏小姐不利呢,要知道让一个人消失并不难。”
苏阮阮垂眉浅笑。
“苏小姐笑什么?”
苏阮阮道:“我料定沈院长还不到狗急跳墙的地步!但若是我现在大叫一声非礼,再跳进这莲池,沈院长不妨想想自己下场。”
她笑得牲畜无害。
红唇,却吐出冷冰冰的几个字:“身败名裂、前途尽毁!”
沈辞一惊。
他眯着眼,怀疑反问:“你不会吧?”
他已经战术性后退。
苏阮阮背过身子,语气幽幽的:“看我心情。”
沈辞走了。
沈辞走得狼狈,他在五角亭那儿撞见一个人。
清贵好看。
眼角一滴泪痣。
正是贺季棠。
贺季棠方才远远地瞧见了,此时沈辞面上又带了狼狈。
他喝了口茶,冷声训斥:“无用!”
沈辞垂首。
贺季棠倒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缓缓喝茶。
良久,他问:“你看她,行吗?”
沈辞斟酌开口:“孙静安的太太同她走得近,我猜测她是想让苏阮阮来治孙安然的病!季少,若是孙安然的病她能治好,那……”
贺季棠目光深远。
沈辞默默退下去。
……
那边,薄景衍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他同孙静安太太一起来。
孙静安太太十分忧愁,她道:“一会儿功夫,安然不知道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