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不住往任母怀中缩了缩,透过缝隙望着那缓缓走进来带着杀戮气息的身影。
只见池南聘金色的面具上被溅了鲜红的鲜血,隐隐约约透着一股诡异,黑色西装外套下的白色衬衫也被鲜血染红,刺眼而又恐怖。
任父抽着烟站起身,沉沉道,“行了,气你也撒了,人你也打了,回去告诉封少,这事翻篇了,就算是我给他的赔罪!”
咣当一声,池南聘将手中的棒球棍扔在了任正豪脚边,疲累般坐在了沙发上,伸出满是鲜血的手从上衣兜里掏出盒烟,抽出一根点了上。
火光在他的金色面具下倒映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屋内静的似是掉根针都能够听得见。
任正豪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烟头快要烧到烟蒂却浑然不知,他眼睛却不断打量着池南聘,想要透过他面具去捕捉他态度里的蛛丝马迹。
作为一直鸭,池南聘是无名之辈,任正豪之所以能够任由他在任家放肆,完全是看在封丞的面子上。
他手下折了这么多人,说起来也是给足了池南聘和封丞面子了。
如果池南聘现在见好就收,那么今后路归路桥归桥,但如果不,任正豪也只能硬碰硬了。
但他笃定这小小的鸭不敢太过兴风作浪,给个台阶给他就能下,所以刚才才那么淡定。
但现在,他倒是有点拿不准他的想法了。
“我跟封少也算是有些交情,年轻人,事情别做绝,这个情算我欠你。”
“我用得着你欠?”池南聘慵懒抬起眼皮,那犀利让人难以招架的目光瞬时袭了过来。
任正豪浑身一震,但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他很快稳定了下来,“那你想怎么样?那姑娘据我所知只不过受了点身外伤吧?”
“身外伤?”池南聘冷笑了声,“任总见过进急诊室的身外伤?”
“喂,你够了吧?”旁边任玉挣脱开任母的怀抱冲了出来,“那个冼澜心虽然伤的重,那我们这么多人都被你打了,你还想怎么样?这么多人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冼澜心吗?”
“抵不过!”池南聘悠悠说着,目光像是钉子一般钉在了任玉脸上。
任玉吓的猛地打了个颤立在原地。
“你以为她是你想碰就碰的?”
任正豪上前将任玉护在了身后,“你别太过分!我任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
任正豪喊着,而半天却不见个人影。
不对啊,他明明做好了准备,外面那些人是给池南聘撒气用的,他也不可能毫无防备让人闯进他的老巢。
而现在,他倒是真有些慌了。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他颤抖着问着。
池南聘将手中的烟暗灭在茶几上。
这时,门外突然走进了几个人。
王忠带着那些在烂尾楼想要轻薄冼澜心的几个粗壮男人走了进来,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显然是已经被“招待”了。
王忠低头道,“老板,人都准备好了。”
池南聘倚在沙发背上,长腿交叠,那带血的修长手指扯了扯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
王忠上前一步,又对任玉礼貌道,“任小姐,请吧!您是怎么对冼小姐的,我们就怎么对您,很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