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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娘子是锦鲤”!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千隐寻了一处隐蔽的峡谷,一行人暂时在这里安营。
“这深山老林里的晚上可特别的危险,相信那群追兵也不敢贸然再继续追了。王爷,得想想别的办法才行,继续这样下去我们也被会追兵耗死。”君末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往想不远处的梁鹤祯。
桓王的脸色依旧惨白,如果不是梁鹤祯的出现替他当下了毒箭,他恐怕早就命丧当场。现在还能苟延残喘,却又不知道明天和意外究竟哪个会先到来。
梁鹤祯走了过来:“王爷,大理寺的人可信吗?”
桓王摇摇头,这些年宸王的势力已经渗透到方方面面,三省六部是首当其冲。大理寺只怕也是不能例外,他现在是谁都不敢相信了。
桓王无法站立,只能仰着头看着梁鹤祯。火光葳蕤,他的面容在忽明忽暗。
梁鹤祯明白了桓王的想法,眼下无法相信任何人,也就断了去寻大理寺的人庇护的念头。梁鹤祯蹲下身,目光灼灼:“无论如何,我都会拼尽全力护王爷回京。就算……就算我身死,我的人也会替我完成这个任务。”
桓王没有吭声,脸上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动。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一根树枝,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将树枝折断。
让所有人的意外,桓王手中的树枝‘呜’的一声向梁鹤祯身上打去。
君末愣了,千隐愣了,其他人都愣了……
千隐反应最快,以最快的速度挡在梁鹤祯面前:“公子!为何不避?”
君末也赶紧跑向前,他只是下属不能直接质问主子的想法,也只好从旁劝一劝:“王爷,这一路多亏了小兄弟,不然我们……”
桓王对就弄摆摆手,又望向了梁鹤祯:“你们都退下,你坐到我这边来。”
千隐有些担忧地看着梁鹤祯,梁鹤祯淡淡一笑:“无妨。”
桓王明显是有话要跟梁鹤祯单独说,其他人都很自觉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梁鹤祯坐了下来,桓王扔下手中的树枝。猝不及防他将梁鹤祯抱住,这要是让前头的那些人看了,估计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梁鹤祯也忍不住抽了抽:“王爷……”
桓王冷哼一声:“拼命救我,到了我跟前却不愿与我相认是吗?是怪王叔连累了你,还是责怪王叔没用寻了你这么多年竟还是杳无音讯,最后还被宸王利用。”
梁鹤祯一路上什么都不肯表露,没想到桓王还是往他身上猜了。
桓王之前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很有道理。
他说,没由来的拼命相救,本王从未见过、也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这样多管闲事的好人。
梁鹤祯的沉默无疑是一种默认,桓王忽然老泪纵横,忍不住在他背后用力拍了拍:“为什么要救我!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的性命不重要!而你不同,你是兄长和我的所有寄托,你必需得活着!”
当他默认了身份的这一刻,桓王的内心是崩溃的。为了救他这么一个废人,他期盼了将近二十年的希望就这么毁于一旦。
他恨呐!
梁鹤祯拍了拍桓王的后背给他顺了顺气:“我之前就已经死过了一次,但老天爷不肯收我。或许,这次也一样。”
桓王的脸上的痛苦表情,不是身上的伤痛,是心痛!是痛心疾首!
握成拳的手已经不知道该挥舞向何处去发泄,只能往自己已经没有了直觉的双腿是使劲敲打。
梁鹤祯拉住桓王:“您是为我才身陷囹圄,我明知道您在暗中寻我这么多年却没有办法与您相见。宸王很早就知道我还活着,所以他的人一直都在盯着您。”
桓王看着梁鹤祯两行泪不止却又笑得很开心,他终于承认了。
“其实我也知道宸王的人一直都在监视这我,所以为了暗中查当年的事情和你的下落,我都废了不少心力。像这次其实我也会怀疑过可能是个局,但我已经寻了你那么多年,我怕我真的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所以即使是个局,我也必须得来。”
桓王说完又长长地叹了一声,这便是造化弄人吧?他中了陷阱,结果却引来梁鹤祯,反而连累了他。
“是王叔的错,反而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