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伯站起身对梁鹤祯躬身一礼:“微臣愿一试,不负殿下期望!”
梁鹤祯很是欣慰,两人又聊了好一会禹城伯才离开。
苏云染进来的时候,在梁鹤祯脸上完全看不出两人聊了这大半天的结果:“怎么样?他没答应吗?直接拒绝当朝太子,这个禹城伯是不是也太有个性了?”
梁鹤祯轻笑,有个性是真有个性,不过还他还是应下了。
那苏云染就纳闷了,既然已经应下了,那为什么自家相公还是一副凝重的模样?
梁鹤祯摇摇头,说不上来,就觉得自己好像还遗漏了什么事情。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师父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安疾鲁已经逃离的南方,有可能朝着边关去了。”
这个安疾鲁想要抓住可是真不容易,首先他有神衣教的人协助他逃走,其次他是个蛊师。听闻南疆最厉害的蛊师可以利用虫蛊的毒来改变自己的容貌,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够让人伤脑筋了。
梁鹤祯愣了一下:“你说虫蛊的毒可以改变人的容貌?那有没有可能,永王叔那是虫蛊作祟?”
至今为止,梁鹤祯依旧想不明白永王做这一切的意义何在?他要是真的图谋那把龙椅,大可以在几位皇子纷纷获罪之后站出来。只要他身体好了,那他登上大位的几率就很高了。
阻止他夺嫡的症结,不就是他的病情吗?
更让他费解的事,永王的病到底又是怎么做到时好时坏的?
当初他怀疑御医里有永王的人帮他做了假,但那日他将所有御医都叫了过去。其中还有三个是他从柳宅调来的,绝对可以信任。
可看诊的结果,所有御医都一直,包括那三个柳宅调来的自己人。
永王的确是病着的,而且药石无医,拖一日是一日。
可是那一晚,永王在他们面前那可是精气神十足。
苏云染立即否定了梁鹤祯的想法:“虫蛊的毒虽然可以短暂地改变人的面貌,但是因为是用毒来改变的,所以这毒也会呈现在肌底显露出来。”
也就是说,某一种特定的虫蛊之毒可以通过毒素来扭曲原来的面貌,但在脸上一定会留下痕迹。
有些可能是大片像胎记一样的色块,或红或青。还有一种可能不会出现色块,但皮肤下的血管经脉会呈现出不平整,整张脸就会显得很丑陋。
所以说,永王那张脸她是亲自测试过的,绝对不是假面敷上去。那张脸干净平滑,绝不可能是虫蛊之毒改变的。
“虽然我也很难接受永王是圣主这个事实,但目前的确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日我们亲眼所见的永王不是真正的永王。好了相公,这事想破脑子现在也不会出现新的线索。反正已经安排人时刻盯着,只要他有动作,我们就会有破图。”
但现在的永王安静得不得了,听监视的人回报,永王这几日天天都在家卧床静养,要么就是偶尔到花园里的荷塘钓鱼。
“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就是怕自己主动给我们送上证据。但他能按捺多久呢?神衣教他是不可能就这么弃了的。且跟他熬一熬,他会比我们更心急。”
说到这里,苏云染将容悦方单独写给她的一封信拿了出来:“相公,我师父说,在逐越国的天牢之中关押着一个神秘人,那人是个蛊师。”
梁鹤祯皱了皱眉,感觉不妙啊,师叔这是要搞事情?
“师叔该不会是想……劫狱?”他们好像是去给人家贺寿贺喜的吧?
苏云染摆摆手,容悦方倒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她只是给他们一个方向,如果安疾鲁在重重围剿之中还是逃了,他们必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所以这个神秘人可以见一见,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提示。
梁鹤祯点点头,只是要见一个被重兵看守的重刑犯,这就有点为难了。就算有萧悦帮助他们能见上一面,那神秘人又有什么理由帮他们解惑呢?
“只要能见上,就有希望。你说这么久不见了,萧悦他……长进了吗?”苏云染对萧悦的印象其实挺好的,甚至还挺同情他的。
梁鹤祯扶额,这个长进……的确是有些困难。
“目前来说,逐越国皇子的主要势力划分有三。三王爷萧丌,麾下文官居多。五王爷萧行,麾下武将居多。九王爷萧慎,是文敬帝最宠爱的儿子,暗中可没少给他培养势力。”
苏云染也扶额,这当爹的心眼真是偏得厉害啊!
日常同情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