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围!你竟然背叛神衣教!古元!古元你给我出来!”成了阶下囚的宗旭叫嚣着,此刻的他还以为背叛神衣教的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护法。
古元天尊从一开始就装病不清醒,原来这里面大有文章。
陈有围欲言又止,他已经没有后路可退。帮着太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反正都已经背叛神衣教了,再说什么圣主也不会原谅他。
思及此,他干脆低下头什么都不说。
梁鹤祯也不在意宗旭的叫嚣,低头专注地给苏云染擦破皮的手腕上药。
这反倒是让苏云染有些不好意思了:“就一点皮外伤你都快把一整瓶药膏都给我抹上了。”
梁鹤祯却不觉得有问题,甚至还想给她包扎起来。
苏云染无奈地扶额,她就擦破皮而已个她包扎起来也太夸张了。她这伤就属于,药上得再慢一点伤口就要愈合了。
宗旭是真的没有想到梁鹤祯会来这么一手,竟然偏过了中间人。不过好在圣主英明,他不过是圣主的替身之一罢了。
太子想见圣主,做梦呢?
瞧着苏云染的皮外伤可算是处理好了,宗旭望着梁鹤祯道:“太子殿下是何时将迎东园反客为主的?”
梁鹤祯挑了挑眉,想死得明明白白?
“何时做到的、怎么做到的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经落在我们手里。千隐,把这四人分别看押审问。”这厅堂里可就只剩下被五花大绑的宗旭和梁鹤祯夫妻两。
宗旭冷笑一声,眼神充满的轻蔑:“你们想赢神衣教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圣主是真正的神使,你们想对他下手这是大逆不道!”
苏云染揉了揉太阳穴,神衣教的这一波洗脑真是中毒很深啊!
端坐在主位上的两人谁也没有接他的话,这就让宗旭显得有些尴尬了。
“殿下,识时务者为俊杰,接受神衣教那是顺天而为。你又何必非要跟神衣教拼个你死我活呢?神衣教将来是会成为朝廷的助力,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
他都这样苦口婆心了,可惜梁鹤祯似乎半点都没有领他的情。
“行行行,殿下不想听我说话那我就不说了。我这一路赶到沧县奔波劳累,这会还真是累得慌。现在是不是可以先给我安排个地方眯一会了?”
苏云染对宗旭也是很服气,中计没见他有多慌,被拿下之后就更是一副你爱咋咋地的样子。
这到底是破罐子破摔了呢?还是……故意在隐瞒什么?
苏云染看着桌上的香一点点地燃烧着,她觉得梁鹤祯猜测的应该没有错,真正的圣主肯定也来了沧县。
因为不确定所以让宗旭冒充自己先来探路,那么他们之间一定还有别的约定。比如在多久的时间之内,如果他们没有回去禀报,那就说明事情一定有变。
这……就有点糟糕了。
所以宗旭这絮絮叨叨完全是在混淆他们的思绪,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现在距离子夜只剩下半个时辰了,半个时辰之内圣主要是见不到你,他应该会立刻撤离沧县吧?”苏云染忽然问到。
宗旭对她的话显然是有些惊讶到了,不过这样的表情不过是转瞬即逝,不是刻意捕捉是我安全看不到的。
“我说我是圣主你们又不信,那我就说我不是吧,你们又觉得圣主一定在沧县。什么都让你们说了,你们还问我作甚?”
这话多多少少有些心虚的味道,苏云染与梁鹤祯相视一眼,幸好他们已经做了两手准备。
如果圣主来了沧县很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中间人那,但时间紧迫他们还没有办法从宗旭口中套出情报,所以他们就给中间人又发出了一颗蜡丸。
一时半会之间没有办法确认宗旭和圣主之间约定的事情,这发出的蜡丸又不能引起中间人的怀疑。
蜡丸里的内容不能是直接汇报这迎东园的谈话,因为是宗旭亲自过来而且扮演的还是圣主。要是他们直接在蜡丸里说太子跟圣主直接达成协议那岂不是立马就露馅了。
这蜡丸里的内容还真是费了梁鹤祯好一番心思,直接说梁鹤祯不满商议结果直接翻脸动手,迎东园闯入太子府的暗卫。
过程说得越惊险,这内容才越像那么一回事。
宗旭见半天也没个人进来,干脆就直接躺在地上:“困了困了,下官就先睡一会去了。”说完就闭上眼睛。
苏云染看着他嗤笑了一声:“睡吧!药效也该起了。”
宗旭忽然猛地睁开眼睛:“什么药效?”
苏云染耸耸肩:“急什么,就是一种让你做个好梦的药。睡吧,珍惜你还能做美梦的时光。”
宗旭眼皮直跳,这女人的话里话外怎么感觉有些不太正常呢?
不行,他不能睡了,感觉要中计了。
宗旭又挣扎着坐了起来,恨不得把眼睛瞪得老大。只是……为什么有种眼皮子越来越重的感觉呢?
他死死盯着主座上的两人,可眼睛的焦距越来越模糊,他脑袋都忍不住‘钓鱼’起来。忽而清醒仰头,忽而迷糊下坠……
不对劲,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