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翊承被卓易这么一说,顿时也吓得一个激灵。
像,这种选着性盲听的风格,像极了梁鹤祯。
“我还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吧!”闲下来就容易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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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蔺翊承惦记的几名高手,此刻正在别院的一处厢房里。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放我出去,不然神使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穿着粗布的中年男人警惕地看着将他围成一圈的高手们。
松一他们散去,男人在才看到坐在榻上的女子。
女子眉黛如画,肌肤胜雪,嘴角微微勾起,美艳不可方物。
方今誊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莫不是下凡的仙女?
方今誊看得眼睛有些发直,表情愣愣地看着她。
苏云染站起身缓缓走到他对面:“以这样的方式请你过来,我很抱歉。不过若是因此拯救了南方数州百姓,那你便是功德无量。”
方今誊完全不知道苏云染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红唇一张一合都觉得散心悦目。
也不等方今誊弄清苏云染的意思,松一直接一记刀手就将人打晕了。
兰溪是围着方今誊左看右看,满心疑惑:“王妃,我瞧着这人真的好像没病了。”
这话听着莫名其妙,不过可不是没由来的。
这方今誊是康州人,是个独居的鳏夫。上无兄弟姐妹下妻儿,又是独自一人居住在城郊独门独户。他若是失踪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人发现。
苏云染直接命汤旭几人将这人绑来曲州,手段的确是不太光彩,可她也是没有办法了。
之前闭城的三座州城如今都已经没有了怪病,可苏云染却还是心存怀疑。
神衣教做了这么多铺垫,不可能不留后手的。
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肯定也会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朝廷根本不买百姓的账,万一朝廷执意要除掉神衣教,那么他们就是再得百姓信赖也是没法直接跟朝廷抗衡的。
所以换位思考一下,若她是神衣教的人,那她肯定会想办法留一手。如果朝廷不顾一切要剿灭神衣教,那这后手就是要挟朝廷的底牌!
这底牌会是什么呢?
苏云染想来想去,神衣教最后可能的底牌应该还是被他们控制了时间最长的三座州城!
这三座州城能做什么手脚呢?
她实在是想不出这三座州城还能怎么要挟朝廷,只能大胆地猜测,会不会不是州城本身而是住在州城里的数以万计的百姓!
用三座州城百姓的性命来换取神衣教的安全,这个可能性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符合逻辑的想法。
苏云染正扒拉着方今誊的衣服检查,梁鹤祯就推门而入了。
苏云染就知道自己不适合背着相公干坏事,一干就被抓包!
松二跟着梁鹤祯的这段时间已经‘叛变’了,在梁鹤祯的追问下他已经彻底交代了干净。
“胆子倒是大,堂堂广陵郡王妃竟然派人绑架一个普通百姓,你也真是不怕被人传出去。”
苏云染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松二那个叛徒已经交底了,只好向前讨好端茶又倒水:“王爷息怒,妾身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梁鹤祯挑了挑眉:“哦?怎么个不得已?”
苏云染感觉自己这狗腿子的样子实在太影响她在手下心中的形象了,赶紧给兰溪一个眼神,众人退了出去。
没有了围观者,她终于可以放飞自我地……狗腿子了!
“夫君……妾身这不是实在不忍心看你日夜操劳,还在皇上那落不到一句好。妾身这心急如焚,只想着一定要为夫君分担一些才好。夫君就看在妾身一片真心赤城,就不要跟妾身置气了好不好嘛!”
她这眼皮子都快眨得抽筋了,怎么自家相公这脸上一点表情都不变呢?
这招……不好使了?
“夫君……”
梁鹤祯端着茶盏的手又是一哆嗦,这一声酥酥麻麻的夫君叫得他都起鸡皮了。再不表态,他家娘子就要这样腻歪死他。
“好了,这事姑且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以后这种事不可再亲自动手了。”
苏云染一脸无辜地摆摆手:“我没有亲自动手呀?”
梁鹤祯摇摇头:“亲自使唤自己的人动手也不行。这种事,交给为夫即可。你开口,我还能不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