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都是聪明人断不会在自己负责的地方动手害人,所以害人的人一定另有其人。
梁鹤祯挣扎着要做起来,苏云染一把给他摁了回去:“干什么?好好给我躺着!知不知道你内脏都快移位了!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能在这么一个阴沟翻船呢?”
梁鹤祯安静地听着她叨叨数落着,等她说累了,他才坐了起来。
“娘子你听我说,这次受伤我其实是事先预料到的。”梁鹤祯说到。
苏云染就更加不解了,竟然能预料到那为什么不避开呢?
“我不是不想避开,只是那楚笑薇突然出现,眼看她就要落入陷阱我总不能让她替我挡灾吧?”
苏云染心里的酸泡泡那是咕噜咕噜的冒,原来他这一身上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弄出来的?
梁鹤祯看着自己媳妇脸上的表情变化,怎么忽然感觉自己要凉了?
不行,这个他可以解释的!
“娘子你得听我解释啊!”梁鹤祯买起惨,长胳膊环抱住苏云染的脖颈,半个身子恨不得挂在她身上。
苏云染冷哼一声:“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的话……从今以后你都睡书房去!”
这个惩罚太狠了!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坏心眼!我发现有陷阱之后正在分析着这陷阱会是什么人设下的,又是为什么而设。我是该直接避开,还是应该将计就计?
这些问题我只想到了一半那楚笑薇就出现了。我当时是真的没有时间再多考虑,所以就选择了将计就计。既能让无辜之人避开,又能实施我的计划。”
梁鹤祯举起手发誓,句句真心。
苏云染瘪着嘴,虽然心里已经相信他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那楚小姐英姿飒爽不输男儿,相公应该还欣赏她吧?”
梁鹤祯一本正经地掰过她的脸:“我连那楚笑薇长什么样我都没看到。”
苏云染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睛里的笑意那是绝对的假笑:“你这话的意思是……没看到她长什么样很遗憾啊?”
梁鹤祯苦笑,女人不讲理的时候该怎么哄?
“她长什么样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感兴趣。再说了,她能有我家娘子好看吗?显然是不能够啊!我这将计就计是怀疑设计让我受伤的人,是为了阻止我去南方。”
转移注意力,梁鹤祯发现这一招很管用。没办法,谁让他家娘子是个极其聪慧又爱思考的女人呢?
苏云染的注意力的确就被转移开了,重点一下就放到了事情的本质上。
“你发现了什么?”
“嘶……”
梁鹤祯捂着自己的伤处装得一副娇花的样子,自己躺下去还不算,非得拉着苏云染跟他一起躺下。
“这陷阱不像是提前预谋的,反而更像是临时弄出来的。这陷阱不致命,所以我才刚将计就计。”
苏云染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这陷阱不致命只会让他受伤。只要他受伤了,那么南方的差事他就去不了了。
“皇上派你和蔺翊承去南方的事情还有什么人知道?”知道的人,就很有嫌疑了。
梁鹤祯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这事有点不好说,知道的人的确不多,但……这些人没有那个本事弄出这样的陷阱。这陷阱痕迹不明显,而且分寸掌握得十分精准。既能让我受内伤不能动弹,又要保证我不会直接被弄死。”
别看梁鹤祯现的伤势不重,可其实他自己将计就计的时候还是避开了危险中心,这才将风险降到最低。
“如果我动作再慢一点,这会我的双腿怕是要断了。他的目的就越发明显,就是不希望我离开荣京。眼下最不希望我离开的,那一定就是南方的事。那个人,还真就在京中。”
苏云染沉思了好一会:“现在也还不好说,让南方多城失去联系的究竟只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
说完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苏云染想这都还没出城呢就已经惹祸上身了。要是出了城,只怕又是险象环生。
苏云染翻身起来:“相公,南方那一滩水看来不浅啊!你……”
她没有说下去,她不想左右他的想法。虽然担心他的安危并不希望他去,可这大启的江山是他们梁家的,他是梁家的子孙他有责任扛起这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