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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娘子是锦鲤”!
宸王府,贵妃扑了个空知道宸王已经去了天明寺。
比起贵妃的淡定,李雁如心急如焚。从昨晚到现在她们始终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旁人会怎么猜测。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了城里,却发现大街小巷的百姓都知道她和贵妃始终的事。
本来还只是小道消息不足为信,可现在宸王却着急忙慌地往天明寺跑,岂不是从侧面证实了传言属实?
李雁如心里不由埋怨起宸王来,平时看起来城府颇深,怎么到这节骨眼上竟然一点都沉不住气!
“姑婆,这可怎么办呀?失踪一晚,谁还会相信我们的清白呀?”李雁如记得抹眼泪,让贵妃瞧着只想给她一巴掌。
真是没见过大风大浪,这点事就哭天喊地的。亏她还一心想扶持她,真是没有用的东西!
贵妃可没有心情安慰她,一个冰冷又冷酷的眼神扫过去,李雁如慌了神止住了哭泣。
“谁说我们失踪了?我们不过是在慌乱中跟其他人走散,后来又被侠义之士救下。”贵妃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本来这个‘侠义之士’她想让宸王安排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来扮演,可现在见不着他也只好转到李国公府让兄长帮忙了。
荣京城的另一头,京兆府门外的登闻鼓被人敲响。
京兆尹周慎带着捕快来到天明寺,宸王见到周慎心里生气尹总怪异的感觉。
这周慎就跟蔺翊承一样,在官场都属于油盐不进的一根筋。想拉拢他们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不仅没法拉拢,还要时刻提防他们盯上自己。
他虽然贵为王爷,却也拿这两人没有一点办法。一个手握京畿布防大权,一个品级不高可权利却很大,看到这两人就特别头疼。
蔺翊承也发现了周慎,心中也不由有些疑惑,这周慎是不知道天明寺发生了什么吗?怎么还敢往这趟水里跑?
周慎的腰背挺得笔直,明明是文官却透着武将的气质。不卑不亢朝着宸王和蔺翊承的方向走去,见到两人打了个招呼:“下官收到一纸诉状,现需要带人回去升堂审问!”
宸王皱着眉头,拦在了周慎面前:“等等,今日天明寺里谁也不能离开!”
周慎脸上的表情不变,没有因为宸王阻拦而恼怒也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退缩。
“殿下,下官职责所在,还请殿下不要干涉京兆府办案!”不卑不亢也不退让。
宸王脸上越发的阴郁,他就知道这个京兆尹是个软硬不吃的:“办案?办的什么案?能比皇家的案子更重要吗?”
周慎拱拱手道:“有人状告挂单在天明寺的苦度大师是他人说假冒,这假冒者之前已经在外地偏了不少人。不仅如此,他身上还背着人命案。殿下,事关人命,下官不得不严查还望殿下不要阻挠京兆府办案!”
宸王只知道贵妃昨日邀请女眷到天明寺祈福的真正目的,但具体用什么手段他却没有过问。现在想想,莫非跟那假和尚有关?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更加不能让京兆尹将人带走了。
宸王忽然就动怒了,阴沉着一张脸对上周慎:“放肆!什么假和尚本王都可以不管,但昨晚天明寺发生了大案。眼下事关皇家颜面,事情没结束之前谁也不能将这里的人带走,除非你有父皇的旨意否则今天别想从本王面前将人带走!”
宸王的态度非常强硬,蔺翊承没有吭声只是把目光放在了天明寺的大门。
周慎倒是没有想到宸王竟然会为一个假和尚跟他对峙起来,眉头皱起,心中多了几分没由来的推测。
身边的捕快都在等着周慎发号施令,而他垂下头沉思了起来。一旁的手下看了还以为自家大人竟然转性了,知道避其锋芒不跟宸王硬来了。
然而捕快们还是高兴地太早了,周慎再抬起头对上宸王的目光时却笑道:“殿下想要皇上的旨意?这个简单。”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皇帝亲笔题写的帛书。
这份帛书上的内容,其实所有人都耳熟能详。
京兆府有别于其他衙门,权利很大,该可以不受逐级上诉的约束,凡经证实证据确凿的案件的案犯是可以当堂判死刑。
为此皇帝当年亲笔为刚正不阿的京兆尹周慎写下了这份帛书,上面除了褒奖周慎的言词之外,更是写下了京兆府职责和权利。
其中就包括了京兆府有要求其他衙门配合的权利,其他人无皇命不可阻挠、干涉京兆府办案。
宸王的脸色黑如锅底,蔺翊承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这个周慎才是真正的鬼见愁,跟他一比,蔺翊承感觉自己简直是和善的代名词。
宸王也拿周慎没有办法了,只好目光犀利地扫到蔺翊承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威胁:“大统领,你皇命在身应该明白这两个案子孰轻孰重。若是因此丢了皇家的颜面,你可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