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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娘子是锦鲤”!
也不管小丫环的求饶声,那女人向苏云染走了过来,盈盈一笑:“郡王妃头一次来我府上做客,竟让郡王妃蒙受冤屈真是我信王府的过失。”
已经有人在议论起来,有的觉得苏云染心思缜密,但也有人觉得苏云染这实在是有点太过小题大做,反倒是让主人家难为了。
苏云染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反正在这贵族圈内都知道她苏云染来自乡下,不管她怎么优雅在别人看来都是粗鄙上不了台面。
既然都上不了台面了,那她就更要看中自己的清白了。
苏云染向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妇人走了过去:“见过信王妃!本来也只是一件小事,但事关我的清白所以就认真了些。但没行到把王妃都给惊动了,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这女人正是信王妃,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一点,但听闻她跟信王已经成婚多年可一直无所出。虽然如今是一举得男,脸上是笑容满面,可苏云染还是瞧见她的面容的憔悴。
有嬷嬷跑了过来,急急忙忙就催促着信王妃赶紧回房不能被风吹到。信王妃依旧和颜悦色:“我这身子不太好又还没出月子,若是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多担待!”
信王妃走后,花园里又恢复热闹,只是眼下李雁如却显得十分的尴尬:“郡王妃……”
苏云染回过头对她笑了笑:“只是误会一场,李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李小姐请自便,我先失陪了。”
苏云染转身离去,李雁如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这个广陵郡王妃真叫人一点都看不懂,明明是乡下来的女人,为什么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呢?
“小姐,裙子都脏了,还是赶紧去处理一下吧!”李雁如身边的婢女玉兰低声说到。
李雁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沉默了片刻:“走吧,我也只是试探一下,她比我想的要棘手很多。”
姑祖母总说她有朝一日能取代苏云染成为正妃,可以眼下她却连皇长孙的侧妃都成不了。她自诩是京中贵女之首,无论是容貌还是才情皆是一等一的,可为什么长孙殿下却从来都不看她一眼呢?
是因为苏云染跟他是患难夫妻吗?
李雁如还在思索着该如何接近皇长孙又该如何才能讨他欢心,另一边的苏云染走到水榭想着很多事情。
“王妃!”身后传来曹妤仙的声音,打断了苏云染的思绪。
“妤仙,这里也没有外人不必叫得这么客气。快过来坐,我正无聊着呢!”苏云染招呼着曹妤仙坐下。
在外她一直提醒曹妤仙跟她保持距离,毕竟大将军至今都是保持中立。若是让人看到她跟苏云染走得这般近,或许会怀疑大将军私底下是不是已经站再皇长孙的队伍里了?
“云染,刚才你这自证清白真是让人心服口服。”曹妤仙从苏云染救下她之后就一直很崇拜她,就是莫名的好感,怎么看都觉得她哪哪都好。
苏云染轻笑:“你难道没听到那些人都在说我小题大做吗?”
曹妤仙可不以为然。之前的情形她也瞧见了,那小丫环语气那么笃定地说是苏云染推了李雁如。虽然李雁如自己说了不是,可怎么让人听着都像是李雁如委曲求全。
苏云染要是不自证清白而是息事宁人,那么今天广陵郡王妃在很多人形象中就会多了一样,背后阴人还用身份压人。
曹妤仙也不傻,身为一品大将军的千金她又哪里看不出来贵妃一心想将这个侄孙女嫁给皇长孙。据她之前的观察,之前晚宴上贵妃安排献舞的贵女都是宸王党羽家的小姐。
只是她倒是有些意外,皇长孙虽然流落民间,但身上的贵气丝毫不比这些从小在皇宫中长大的皇子逊色。被塞了这么多各式各样的美人,他却丝毫没有心动,全部都回绝了。
“云染妹妹真是好福气,长孙殿下的模样可谓是风华绝代,可他的心里却只容得一下你一个人。我原以为一生一代一双人只是戏文里想象的美好,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能亲眼看到这么一双人。”
说到这里曹妤仙的眼底倒是有了几分羡慕的神情,苏云染一下就想到了与曹妤仙有婚约在身的齐国公世子晏齐。
她跟晏齐也就有过几面之缘,说过几句话,交情不深也不好妄下定论。不过以她的眼光看,至少晏齐不是个纨绔子弟。
“你和晏齐世子的婚事准备什么时候办呀?我可还等着讨杯喜酒呢!”苏云染打趣她说到。
曹妤仙垂下头有些羞怯又有几分失落:“原本婚礼早在三年前就该办的,后来因为他祖母去世,所以婚事就耽搁了三年。只是这守丧的三年过去,晏家也不提婚事,曹家也是一副爱娶不娶的态度。
苏云染对晏齐的印象还不算太差,可为什么晏家一点都欧不着急呢?
苏云染跟梁鹤祯打听过了,齐国公府这些年早就大不如从前了,而曹家依旧是当朝的中流砥柱。如此看来,齐国公府更应该着急这门婚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