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山拿这梁鹤祯设计的图纸去找了暗桩,梁鹤祯的设计图纸是很厉害,但要有能建造出来的工匠才行。正好他手下就有这么一个能工巧匠,不过听说是罪臣之后。
主要的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苏云染这才拉着梁鹤祯在城中瞎转悠起来。路过一家馄饨摊,苏云染拉着梁鹤祯坐下。这街边的摊子有些味道是真好,就是不太显眼罢了。
“老板,两碗馄饨!”
等待过程中,便听见隔壁桌有人议论起最近的大事。
“听说了没?桓王已经被抓回来了,但是皇上还是念及父子之情秘密看押。要说谁真相信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就是傻子,桓王都通敌卖国了,害死了我方多少士兵将领?这些人啊……都白死咯!”
“可不是嘛!我也听说了,桓王都已经被抓住为什么不公开审理?皇上这么做,就不怕寒了边关数十万大军的心吗?”
苏云染与梁鹤祯对视一眼,不用说桓王被抓的消息肯定是宸王让人散布出去的。他一方面想利用百姓言论逼迫皇帝立刻审理桓王,另一方面也在找机会对桓王下手。
不过皇帝还是听了梁鹤祯的话防着有人狗急跳墙,所以对桓王的保护可以说是非常严密。宸王好几次想下手,奈何都没有成功。
苏云染端着茶故意坐了过去:“几位大哥,你们说桓王被抓了?这怎么可能?桓王都失踪多久了,怎么会突然被抓呢?藏得好好的,没有道理自己跑出来吧?”
那几人相视一眼哈哈一笑:“你个小丫头还不相信,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今天我还亲眼看大内阁几位大臣偷偷摸摸在后巷相见讨论这事呢!”
苏云染依旧是一脸怀疑:“这么秘密的事情,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你是听见内阁大臣聊天了,那其他人呢?你们不可能都那么闲跑到那非富即贵的一条街后巷蹲消息吧?”
几人又是一阵哈哈笑,这小丫头长得够标致的,就是脑子可能有些不太灵光。
“这种消息一般都是从内部流出来的,一传十十传百,这不是人尽皆知了吗?话说你应该不是荣京城中的人吧?要是这城中人不肯能不知道这事的。”
苏云染尴尬一笑,没有再问下去坐回梁鹤祯身边去。
“相公,内阁这些人是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逼皇帝审理桓王的。皇帝现在肯定有些着急了,也不知道他还能拖多久。齐王已经走了这么一段日子了,现在是不是也应该已经离开大启了?”
梁鹤祯摇摇头:“两日前得到的情报是还有三日才能抵达边城。现在更让朝廷头疼的并不是桓王,而是阊庆国。”
苏云染皱了皱眉,这阊庆国还是真是一刻也不愿消停。
“边境又打起来了?还真是没完没有了,这样一来,齐王就算离开了大启那不是……”还是有很大的风险。
这正是梁鹤祯担忧的地方,他刚收到的消息是皇帝准备退让一步。这两日要推选出一名使者出使阊庆,不仅要送上金银还得赔上一个郡主。
苏云染无语得很,这古代国弱就一定要靠女人去维持短暂的和平。
“哪家的郡主那么倒霉?”苏云染很是同情被派去和亲的姑娘,一辈子就搭进去了,还随时有成为人质的可能。
梁鹤祯摇摇头:“就为了和亲的事,几位亲王已经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目前还没有定下来,但应该也快了。”
苏云染忽然想到什么:“桓王没有女儿吧?”
梁鹤祯轻叹一声:“巧了,还真有一个。只是这个妹妹天生体弱,而且……是个哑巴。”
这样的残缺本该是不幸,可苏云染却觉得这会对她来说是幸运:“按照阊庆国的强势,应该不至于会接受一个哑巴郡主吧?”
梁鹤祯摇摇头:“如今桓王的身份特殊,他的女儿说不定下一秒就沦为阶下囚。她的身份除非能隐瞒住,不然阊庆国肯定是不答应的。”
苏云染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强大到不用靠牺牲女人去安邦定国呢?”
梁鹤祯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在外慎言,说不好散布流言的人就混在这市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