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不会再驱动蛊虫,可不代表情蛊自己不会发作。
他是要等着我去求他。
笙笙,你开开门,你让我喂它喝点血,它会安静下来的。宿钦在门外焦急地说,不及时压制的话,你会死的。
死就死啊。
我嗤笑着,疼得浑身骨头缝都快要裂开似的。
宿钦,我宁愿死,都不会让你碰我一根手指头。
为什么?宿钦崩溃地捶门,哽咽问我,你就这么恨我吗?
你做的事情让人不恨吗?我死死地咬着唇,攒够了力气接着骂他,你从始至终,尊重过我吗?
你把我当物件一样推给别人,如果当初和我一起去考察的不是顾希淮,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师呢?
宿钦沉默了。
他后背抵着门,顺着瘫坐在了地板上。
对不起,笙笙,真的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恨我。
他哭得像个丢失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你帮我解开情蛊,我就……我就原谅你。
你若是……若是敢碰我,我就死……死给你看。
疼痛蔓延到了心口,我眸光逐渐涣散,差点聚不起焦了。
宿钦说,如果不及时安抚,我会死。
死就死吧,我赌宿钦还有一点良心。
意识蒙眬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宿钦从外面飞奔了进来。
他在我面前停住脚步,炽热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脸颊上。
你别恨我,我帮你,我帮你解开。
他泣不成声。
18
后来,我只感觉到指尖一阵尖锐地疼。
意识稍稍清醒片刻,宿钦低头想吻我。
我难受地别开脸,被他强硬地捏着下巴吻了上来。
对不起,笙笙。他哭着说,我走了。
我浑身大汗淋漓,像是死过一次,清醒后只看见了地上未干的血和一只虫子的尸体。
情蛊,终于解了。
宿钦走了。
我迫不及待地给顾希淮打了电话,却没有打通。
他那边没有信号,于是我只能给他留言。
忙完这些后我才撑着所有的力气去洗了澡,收拾完房间里的狼藉,拿消毒水消完毒,出门时却发现陆芷晕倒在了门外。
她脸上都是抓痕,很深很深。
不只脸上,脖颈上也是。
我打了120,救护车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