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伯的话,一上来就让气氛陷入僵局。
作为中间人的蒋训,脸色有些难看,崔豺点了根烟,看了一眼蒋训,又看了看勇伯。
片刻之后,他吐出一口烟雾,幽幽道:“那,这样好不好,我尊重你们灯市街的规矩,最开始,我可以不出面!”
“一切都有勇伯你和蒋训做主,想怎么经营,都按照你们的规矩来!”
“为了表示我们崔家的诚意,我们可以做出让步,直到勇伯你满意为止!”
“当然,如果勇伯对漕运生意有兴趣,大可以开口,我同样可以让出一部分来,我们一起发财,怎么样?”
看的出来,崔豺对于灯市街这块地图,是势在必得,居然舍得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蒋训闻言,眼中露出喜色,可不等他开口,勇伯冰冷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在灯市街当个井底之蛙,也未必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有口饭吃,兄弟们有活做,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说的那些发财大计,我不懂,漕运生意,我更是门外汉,我想我们没有继续谈的必要了。”
说完,不顾崔豺的阻拦,勇伯就起身向外走去。
看着离去的勇伯,崔豺的眼中露出一丝阴毒之色,他的双手,也不禁微微泛红,那是崔家的红砂手。
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蒋训。。。。。。”
崔豺看向留在对面的蒋训。
蒋训抽着烟,面露不爽的坐在勇伯方才的位置上:“豺哥,你也听到了,老头不同意,我也没法子。”
“是啊,勇伯多厉害,四个角头,他是老大,地盘多,兄弟多,油水多,厉害的很呢。”
“可那又怎么样?他窝在灯市街,做点小生意,真是暴殄天物!简直是慢性死亡!”
崔豺一脚踩灭烟头,忍不住站起来怒道:“蒋训,我看你是个人物,才跟你说这么多!”
“灯市街是个好地方,这么好的地段,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除连我们崔家外,外面大把人想在这里插一脚。”
“你们现在是厉害,四大角头是不是?有什么用?我告诉你,照着你老大这样下去,灯市街早晚要落到别人的手里,你什么都捞不到!”
崔豺对于勇伯的做派,也很是气氛。
他自忖,自己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不但不插手在灯市街的经营,甚至连自己的漕运生意,都做好了分给勇伯的准备。
“只要勇伯一句话,点个头,灯市街就是我,就是你说了算!”
“现在呢?搞的这么僵,他把话说的这么死!”
“这地方,不垮掉才怪!”
听着崔豺愤愤的抱怨,蒋训也是一个劲的抽烟,闷头不语,勇伯这个态度,他也不是没有怨气。
崔豺自顾自的说着:“我真不知道,你们老大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当个井底之蛙,不是喝酒就是女人,有意思吗?”
“你再看看我们漕帮的这些师父辈的老大,人家是怎么做的?人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就在想。”
“想怎么扩张势力,想以后怎么发展,你知道我们漕帮全国有多少人?有多少条船吗?”
“本来只要我能跟勇伯谈好,只要他能跟我们崔家合作,到时候,我一句话,军火一箱箱的从海上运过来,西药粉房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就靠着灯市街这条通路,要赚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