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开口说的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刺。
我僵在原地不动,贺淮在一旁开口,“二哥,你这是做什么?你明明前阵子还跟我打探白洛姐的情况,你心里明明是担心白洛姐的,你……”
“是谁跟你说,我打探她,就是关心她?”贺森揶揄。
贺淮怔住,不可思议的看向贺森,“二哥,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贺淮话落,贺森看向站在一旁的狱警,“有烟吗?”
狱警闻言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他,又递给他一个打火机。
贺森接过两样东西,把香烟叼在唇角边,点燃,深吸了一口,同狱警道了句谢,看向贺淮,“是谁说,我打探她是关心她?我只是好奇一个女人到底狼心狗肺到什么程度,才会在我入狱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一眼。”
贺森的话句句戳心,我呼吸一窒,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
“白洛,我自认是对你还算不错吧?你就这么对我?”贺森蔑笑。
我,“……”
“从一开始就是你主动勾引的我,把我勾引上钩了,你又故意用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吊着我。”贺森说,说完,轻嗤,“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没所谓,反正这些年我早烦透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这个时候刚好休息休息。”
贺森话毕,把唇角的香烟取下来,弹了弹烟灰,看向我,继续说,“你来看我做什么?你想看我现在混的多惨?”
我,“……”
贺森冷笑,眸子里犹如淬了冰,“白洛,咱俩两清了,就算我以前有过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打这件事开始,我也不再欠你什么了。”
“二哥!”
贺淮觉得贺森这番话有些残忍,出口打断贺森的话。
贺森转头看向他,“你以后如果跟这个女人再有往来,就别认我这个二哥。”
贺淮,“……”
如果说刚才没见到贺森是失落,那我现在可以说是死心了。
两不相欠,挺好的。
再次从监狱出来,贺淮跟在我身后,走了几步,开口,“白洛姐,我二哥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心上,他就是突然间进了局子,心里不舒服。”
“嗯。”我回应。
贺淮双手插兜,见我回答的冷冷清清,紧走几步到我跟前,跟我并肩,“白洛姐,我二哥把贺氏交给我了,让我管理,也跟高层的那几个董事打过招呼,那几个董事说会照顾我。”
“嗯,挺好。”我应声。
我话落,贺淮蹙眉,伸出手拽住我手腕,“白洛姐,贺氏那群老狐狸是什么样子,我不说你也知道,你觉得他们会真心帮我吗?”
“他们一定会真心帮你,贺森入狱是三年,又不是终身,他们没那个胆子在短短三年的时间内造反,就算他们有,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面对三年后出狱的贺森。”我帮贺淮刨析贺氏的局势,说完,轻笑,“放心吧,你这个小贺总的位置,一定会坐的稳。”
“可是……”贺淮脸色难堪的看向我,“我什么都不懂啊!”
“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懂的,慢慢学。”我说着,将贺淮拽着我的手抽出,顺势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好了,好好工作。”